是寸头几人。
戚容很快收回了目光,吸管压在他饱满淡红的下唇,沾了一点奶泽,泛着潋滟的光,他抬眼看向没什么表情却浑身僵硬的魏弋,噗嗤一笑。
在他的笑中,魏弋一瞬窘迫。
不过戚容没拆穿他,只转身向前走,连道谢也仿佛沾上了奶味的甜:
“牛奶很好喝,谢了。”
魏弋在心里松了口气,意识到他喜欢自己送的牛奶,唇角有些压抑的喜悦。
两人径直出了校门,魏弋在路上问戚容想吃什么,可戚容却坚持说要还他上次咖啡的人情。
戚容带魏弋去了一家味道不错的私房菜馆,有了提前预约,两人直接被领去了二楼靠窗的一间包厢。
落座后,戚容熟练地接过平板点单,一边询问魏弋的口味,魏弋说自己并不挑食,只在戚容要将平板还给服务员时,加了一壶熟普。
戚容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梢,支着下巴看他,“你还喜欢喝茶?”
出乎意料地,魏弋却摇了摇头,他拿起倒扣在桌上的陶杯,手指拨弄了杯底下放平,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对面,“不是我喝,是你喝。”
戚容眉梢微动:“……?”
魏弋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抿着,“你刚才要了瓶红酒,我听见了。”
戚容也直起身,眉心微拧,“吃海鲜怎么能不配红酒。”
他喊魏弋出来就为了尽兴,怎么到这里还要被管束。
餐桌另一面,魏弋又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也微微拧眉看他,“可是你的胃还需要再养一……”
可话没说完,戚容就打断了他,环手抱胸地向后一靠,语气骤冷,“既然不愿意吃,那你就走。”
见他似乎真的有些恼意,魏弋放下茶杯,眉眼无可奈何地垂下一点,语气无辜:“怎么生气了,不是你先说要请我吃饭的吗?”
戚容冷哼一声,偏头看他一眼,姿态像只高傲的猫咪,“我反悔了,不请了。”
魏弋无奈,知道他说的气话,也有些较劲地直视着他,“不行。”
戚容被他气笑了,下意识地追问了句:“为什么不行?请客的是我又不是你。”
两个人自顾自拌着嘴,丝毫没注意到话题的走向已脱离了争辩的初衷,越来越幼稚。
魏弋眼见争不过他,借口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回来,服务员已在布菜,红酒倒入了两只高脚杯,碰撞出一点艳色波浪。
他暗自叹气,却什么都没说,落座后倒了两杯熟普,一杯放在了戚容手边。
餐桌上,魏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帮戚容拨虾,剥掉虾头,拎着尾巴沾了沾料汁放在对面的餐盘中。
他动作熟练自然,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戚容筷子一顿,盯着自己餐盘中饱满的虾肉,不禁抬眼看了眼对面的青年。
魏弋很会照顾人,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种很自然的习惯。
或许他在家或者面对朋友也经常这样,总是担任一个责任者的身份,自以为理所当然地承担起一切或大或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