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重又向前走了一步,覆盖在撒沙身上的光线被丰满的女性**遮挡住了。
撒沙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睁开眼睛,在这类情形下,他从霍普金斯身上所继承的一点会极为鲜明地凸现出来——孩子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红色的微光,就像猫、狗或是猫头鹰那样。
“没错儿,”
莉莉丝着迷地说:“就是这双眼睛。”
“你也是那群人中的一个。”
“是其中的一个。”
莉莉丝梅尔语气和蔼地说道:“先是警报声,然后就是火焰和爆炸,房门打开了,我走了出来,但一时半会的,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烟雾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跪在地上——你们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霍普金斯医生紧紧地抱着你,可爱的小囚犯——我一开始没想逃,因为我知道那地方充满了嗅觉灵敏的厉害家伙,而且非常粗暴,非常粗暴(说到这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但突然之间,一股力量击中了我,难以想象,就像是高潮,你明白吗,不只是两腿之间的,是全身性的不不不,应该说它不止于**,它深入骨髓,浸润神经,轻而易举地占据了我的整个灵魂,我舒畅、快活、兴奋,感觉自己强壮且无所畏惧,而事实上也确是如此,我成功地逃了出来,虽然伤痕累累,但我自由了——可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我再也找不到它了,告诉我,我的小天使,我的小宝贝,我该怎么得到它?你要什么?你的父亲要什么?我能给你们很多东西,很多,一个安全的,长期的庇护所,钱,女人,当然,或许你还没到那个年纪,那么玩具,游戏机还有书,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看书。”
撒沙盯着她瞧,只需一丝微弱的光线,他就能瞧的很清楚“你想要什么?莉莉丝。”
他轻柔地问道:“说得明白点。我几乎完全听不懂或者你应该去找我的父亲谈谈。”
“不要你的父亲,那不是你父亲的力量。”
莉莉丝笑了笑,非常狡猾:“起初我也以为那是你父亲,但后来某个人告诉我,那是你的力量,你利用了我们,你控制了我们的情绪与力量,煽动我们逃亡,唆使我们杀人,而后在一片混乱中轻松地逃走——你亏欠我们,撒沙。霍普金斯,还有你的父亲,你们欠我们的。”
“你们得帮助我,”
莉莉丝说,她慢慢地抬起一只膝盖,然后是另一只,她就像已经成功捕获了猎物的母豹那样缓慢从容地爬上了床,她的手和脚深深地卡进了毯子,身体笼罩在撒沙上方,她的脸向下,向前倾斜,距离孩子的面孔仅有一寸不到,她的呼吸扑打在撒沙的脸上:“帮助我,站在我这边,高高在上,身不关己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就像今天这事——你们应该帮我赶走那婊子,而不是在旁边看我的笑话——让你的父亲和海夫纳好好谈谈,让她明白我有多么珍贵,多么重要,多么的不可或缺,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还有,我需要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你的力量,撒沙。霍普金斯的力量。就像你在巴别塔干的——让我再次无所不能,我需要这份力量给我,亲爱的,让我好好尝尝,我还清楚地记得它的滋味。”
孩子抿起嘴唇,因为两只门牙都掉了,当他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嘴唇上方会出现一个小小的凹陷,不明显,但只要发觉了就会感觉很可爱。
莉莉丝呼呼地笑,她吐出来的气息发臭,污浊,一点儿也不好闻“给我力量,”
她说“不然我会让你们很难过——你们会被赶出这里,无处藏身,警察和机构会跟在你们屁股后头,没有热腾腾的可口饭菜,没有温暖的毯子和床,没有书,没有学校,没有固定的住所,蜷缩在地铁站和公园里,浑身生满跳蚤,蓬头垢面,惶惶不可终日你们会”
有人打开了灯。
骤然而至的光明很难受到人们的欢迎,特别是他们并不需要这份光明的时候,莉莉丝用手掌遮挡住眼睛,歪着脑袋看向进门的方向。
邦妮站在门口,手指还按在吊灯的开关上。
她神情严肃,皱着眉,没有化妆,也没有穿着兔女郎的制服。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楼下,”
莉莉丝恼火的说道“难道海夫纳已经仁慈到允许你们肆意旷工的地步了么?”
“海夫纳先生交给我的工作是照看撒沙。霍普金斯,”
邦妮说,她放下手,脚步轻快地向床边走来:“您喝醉了,莉莉丝小姐,请您从床上下来,他已经很不舒服了。”
“你听到了多少?”
“很多,莉莉丝小姐,”
邦妮轻蔑地伸出了胳膊:“别让我动手,这样事儿会弄得很大,你不想让海夫纳先生知道吧。”
莉莉丝梅尔从床上溜了下来,着地的时候没站稳,酒精正在发挥作用,她摇晃着抓住床头的柱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坏我的事了,”
她打了一个嗝,阴沉沉地说道:“从贝蒂到这小子,我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好吧,让我们猜猜,你关心贝蒂,除了她和你有点关系之外——我是说,一个青春已逝,年华已老的女人对某个还是小可爱的女性特别关爱,一般有3个原因,”
她伸出一根手指“1。把最不大可能实现的希望,寄托在比你更为年轻美貌的同性身上,你希望从她的身上得到好处,支配她,掌控她——有可能,但恐怕会有些困难,因为这个对象可不一定会那么听话,到头来你可能一无所得,但你也许有着她的一些比较出色的照片甚至录像带,如果她能够一夜成名或是找到一个橄榄球明星作丈夫——你拿在手上的东西能让你下半辈子都过的舒舒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