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声。
“……是你们把我拎过来的……”
虎杖悠雨不开心地嘟囔。
呜呜挂在他腿上,看他不开心,抬起头,张嘴一吐,就吐出一个球。
“嗷嗷呜呜呜……”
呐,球给你,别不开心了。
虎杖悠雨接过沾了口水的球,说:“谢谢你,呜呜。”
呜呜的香肠嘴露出微笑。
拎着小孩的男人当然没有错过这一幕。
这是……能储存物品的咒灵?!
虎杖悠雨还抱着球不开心,就感觉腿上一轻,是男人把呜呜拿起来了。
“那我就要这个了。”
男人笑道。
“?这是我的呜呜,不给你!”
“你的?你喊它一声它答应吗?”
“呜呜!”
虎杖悠雨直接朝咒灵喊。
“嗷呜呜……”
虫虫咒灵朝他点头。
“你看,他应了!”
小孩说。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硬是从那小圆脸上看出了骄傲……
“它没应。”
男人却依旧漫不经心,“它也没说‘是我’,也没叫你名字。”
“……”
虎杖悠雨满脸呆滞。
这个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对,呜呜本来就不会说话!
……
男人进了屋,把小孩放到地上,就不管了。
虎杖悠雨看着不知道干什么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大叔,这里不是我家。”
“废话,这里是我家。”
男人翻了个白眼,“还有,不要叫我大叔,我叫禅院甚尔。”
大叔大叔的,显得他很老似的,他这张脸可迷倒过不知道多少富婆!
要不是这小子是反转术式,他早丢路上不管了。
禅院甚尔进房间拿了一身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了。虎杖悠雨没有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脚不着地。
好困……现在不知道多晚了,小孩子不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这时,他感到一股不一样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头发的奶团子扒在房间门口,看他。
看起来和悠仁差不多大,但神色中充满警惕,完全不像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禅院甚尔对儿子不负责,这是虎杖悠雨看见奶团子后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知道这是禅院甚尔的儿子呢?
看看他俩的头发吧,一个下垂式海胆,一个张牙舞爪式海胆……咳咳,开玩笑的。
其实是虎杖悠雨对血脉的感知很敏锐,他能感受到奶团子和禅院甚尔是直系亲属。
但为什么觉得禅院甚尔不负责呢?
警惕这种表情不应该是两三岁的小孩有的,这只能表明这个奶团子平常过得不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而且,他太瘦了,别的小孩都白白胖胖的,只有他瘦瘦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