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男子就要有男子的气概,酒都不能喝,又不是姑娘。
赵宴放下酒杯,拉着身侧的人还要再喝。沈清云说要更衣,转身出了花厅。
姜玉堂看着她的背影,偏头示意身侧的赵禄跟上去。
入秋之后,一日比一日冷。
出了花厅,浑身的酒气才算是淡了一些。沈清云走在赵府的后花园中,听着身侧传来的流水声。
她站定住,往身后看了一眼,冲着无人围栏处开口“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不用跟上来了。”
赵禄缩在围栏后,一脸的愁苦。
是世子爷让他跟着表少爷来的,再说了,表少爷之前可是答应了让他跟着,怎么就说话不算话呢
他不敢出声儿,更加不敢出去,就这么僵着。
沈清云没管身后,继续朝着前走。碰上了被赵宴叫来的赵明珠。好长时间不见,她却还记得沈清云。
远远儿的瞧见,就带着丫鬟们走了上前“那日多谢沈公子。”
她谢的那日沈清云帮她捡到平安牌。沈清云低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赵明珠生的无疑是漂亮的,芙蓉面,杨柳腰,一双眼睛里总是含着秋水,波光淋漓。
只是她气色不好,人也瞧着虚弱。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病容,总是令人怜惜。
“随手的事。”
沈清云眼神挪开,淡淡道“你不用特意过来道谢。”
“不一样的。”
赵明珠拿着帕子捂住唇,轻轻咳嗽了一声儿,随后才轻声儿道“那东西对我至关重要,若是寻不到,怕是要后悔一辈子。”
平安牌是她出生那日父亲亲自上山去给她求的,她从小戴到大,几乎是形影不离。
那日去狩猎,不知为何坠着平安牌的绳子忽然就断了,幸好面前的人捡到,还给了她。
山那么大,若是让她去寻,可不知要寻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平安牌上还有她的生辰八字,被有心人捡到后果不堪设想。
唯独这位沈公子足够坦荡,赵明珠对这他是真心感谢。
“那日我回头去寻沈公子,奴才们却说你已经回去了。”
赵明珠放开丫鬟扶着的手,对着沈清屈了屈膝。
眉目淡淡的,却是坚定道“日后若是有用得着明珠的地方,沈公子尽管开口。”
赵明珠哪怕是屈膝行礼,气质却半分不减。一举一动,都透着世家嫡女的气派。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响,背后有人喊道“明珠。”
赵明珠立即转过头,刚那张威严的脸上,立即浮现一丝笑“父亲。”
沈清云的目光便也跟着看过去。
游廊处,几人正带着小厮往下走。领头那个是个青年男子,穿着一件藏蓝色的苏绣圆领袍,略显宽大的袖摆微微晃动,腰间坠着一枚墨玉。
靠的近了,才瞧出这人生的极好。哪怕是三十来岁,却瞧不出任何的岁月痕迹,身形高大挺拔,面上也带着温顺的笑。
赵明珠小跑着上前,立马挽住来人的胳膊“父亲不在前厅喝酒,怎么来这儿了”
“你走的着急,将斗篷落了。”
赵君山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斗篷摊开,披到她身上“今日风大,你身子骨又弱,可不能见一丝风。”
他边说,动作温柔又细致,仔仔细细的给她系好斗篷,见吹不到任何风后,这才放心。
“父亲让人送来就是了,何苦要亲自跑这一趟”
赵明珠话是这么说,可唇瓣却是勾起来,里面全都是笑意。
父亲对她从来都是这样好,舍不得让她沾染任何的风雨。
她的事永远都排在最前面,交给奴才们他不放心。
斗篷穿戴好,赵君山又用手背碰了碰她的手。见不冷后,才算是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将目光落在身侧的沈清云身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