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陆峙也有可能中了毒,以皇上对陆峙的敬重依赖t,南罗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现在却不痛不痒地就交出了药材,说是他的阴谋,想削弱大曌的国力,也不必送上药材,所以左右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心欢呢!”
崔洵突然从偏厅走了出来,满脸急切。
房中安静了下来,还是赵璞先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看向崔洵:“我阿兄危在旦夕,心欢定然是太过担心他,去找他了呗,毕竟心欢她是”
“阿璞!”
荆山梧警告地喊他。
赵璞忍不住了:“怕什么,如今到这个地步,心欢又不在,为何不能说心欢就是阿娆!”
既然说出来,他索性挑开了,瞪着崔洵道,“你听明白了?心欢就是辛娆,是我阿兄曾经的近身宠婢,也是我阿兄的心上人!我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让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还是阿娆,阿兄这次中毒,她这么失魂落魄足以证明她心里还有阿兄,崔洵,你最好知难而退,免得将来她恢复了记忆,你们成为一对怨偶。”
饶是崔洵早有心里准备,早已猜疑,还是怔住了,不过好在他尚且还能保持着体面,沉默不语。
“阿璞,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荆山梧制止道。
序牧一心研究他的解药,根本不想理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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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星河欲曙天,心欢又回到了相府,凄怆地看着栖迟院的门,陆峙真是不许人随意进入栖迟院,她在院门站了许久也没人发现她。
她如今已能在相府来去自如,是何缘由,她不必细想,如今也不再逃避那种缘由。
“阿,心欢姑娘!”
是明依,自院外来了,见到她无限惊喜,声音划破了宁静的院子。
“你来看相爷,我去告诉他!”
明依兴奋极了,心欢有时不懂明依为何每次见到她和陆峙在一起或是要见面,都兴奋不已,恨不得他们见了面就再也不要分开才称了明依的心似的。
可明依还未走到门前,门就“吱呀”
一声开了,陆峙依旧穿着家常的银白长袍,劲瘦颀长,脸色还是苍白的,只有那双眼睛,看着心欢的眼睛悠远深邃,似是藏着复杂的深情,直是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明依欢快地请安:“相爷,心欢姑娘来了。”
她这么欢快,若是知道她的相爷已经中毒心欢想到此,什么也顾不得了,她疾步上前,而后跑了过去,不由分说拉住陆峙的手将他拉进了屋里。
明依嘻嘻一笑,立刻替他们关上门,转身走出了院外。
心欢将陆峙按坐在罗汉床上,抓起他的手就要去撸袖口,陆峙见她这样,笑了一声:“想轻薄我,也别这样着急,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