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梁不太会喝酒,喝了一点就不行了,知道邵时寒肯定在等她回家,她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难得今晚新认识了一个朋友,祁让就大方地把自已的别墅借给了温梁,让她这几天先放心住在这里。
如果是清醒时候的温梁,肯定不会愿意这样麻烦别人,可这会儿喝多了,知道自已有个可以藏身的地方,她开心都来不及,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大概还是因为心情不好,温梁没过多久就在岛台前昏昏欲睡了。
谢瑶把人安置好,亲自改了别墅密码,又把祁让赶走,才自已找了代驾回家。
她一路上都在想温梁的事,把温梁照片上的人都单独拎了出来,个别几个,还做了重点标记。
她有些疲惫地打开家门,就在玄关处看见了一双不属于陈煜的男土皮鞋。
还不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里面的人就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她是一个人回来的,邵时寒皱起的眉心拧得更紧了一些,问她:“温梁呢?”
“邵总可真有意思,”
谢瑶笑得人畜无害,“那是你的妹妹,怎么还老管我要人呢?我又不是定位系统,怎么知道她在哪儿?”
邵时寒面沉如水,他知道谢瑶是故意的,可他也知道,自已现在没有和她计较这些的资格。
他难得软下态度,“她要是想在外面散散心也无所谓,我只是想知道她有没有事。”
谢瑶笑笑,“只要你别去打扰,她就一点事情也没有。”
谢瑶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抬起头笑着看向邵时寒,那抹笑容里没什么温度,连陈煜看了都觉得有些陌生。
“邵总是想要温梁死,才觉得满意吗?”
邵时寒眉头一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有件事先通知你一声,这次的事情,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任梦迪的,劝你最好别插手。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
“哦,差点忘了,你可是农夫与蛇的那条蛇呢,哪儿来的良心可言?那我可得好好保护我们小梁,不然那天被贪婪的蛇吞了都不知道。”
她转眼看向陈煜,“这都几点了,还不送客?”
得了谢瑶的吩咐,陈煜有些为难地起身,“老邵,要不你先回去?”
邵时寒也猜得到,就凭谢瑶那个和温梁一个鼻孔出气的脾气,肯定不会给自已好脸色看。
看她脸色平静,估计温梁没什么事。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下面子,声音里带着一丝央求,“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温梁,今天的事情有些误会,有什么事让她先回家来再说。”
谢瑶听了,觉得有些可笑,“回家?邵总觉得,江南公馆对于她来说,还算家吗?邵总也不是没有钱,真有诚意的话,难道不该早早从公馆搬出去?”
谢瑶直接走到大门口,推开大门,赶邵时寒走。
邵时寒站在原地看她一会儿,最终毫无办法地走出大门。
他迈出门槛的那一瞬间,谢瑶说道:“祝邵总和任大明星双宿双飞,别再来折磨我们小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