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梁贴着房门,听得辛苦。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得顺着他的心意来呗?
合着他是心情好了也给,心情不好了也给,那不是左右都要给?
温梁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气了。
她冲到床上,对着枕头一通乱揍,无耻!
偏偏这时候,她又想起白天谢瑶说的那句“你们老温家的产业都要改姓邵了”
,顿时又急又气。
邵时寒拿着温家的产业随心所欲了那么多年,温梁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和希庄园,还有这个江南公馆。
这么想着,她到底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尽管这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她骨子里就是个娇娇公主,从小被父母养出来的娇气,哪是这么容易就会磨灭的。
而且,她从不觉得娇气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这是爸爸妈妈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并且很爱很爱她的证明啊。
或许是入了夜,沉痛的记忆和疯狂的思念就格外汹涌。
一想到这里,温梁拿起手机,本想往哪里去个电话,可眼泪怎么也收不住。
她就这样在泪水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温梁醒得很早。
她出现在餐厅的时候,几个人都很是意外。
温梁以前是最喜欢睡觉的,并且从来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不管学中医的奶奶如何耳提面命地交代,她就是起不来。
温父温母又很宠她,只能由她去。
这会儿温梁来了,大家一时间都觉得有些意外。
看到张妈和齐叔熟悉的面孔,温梁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对她来说,张妈和齐叔也是家人,在她最崩溃的那几年,如果没有他们的陪伴,她可能也撑不下去。
“张妈,齐叔,我回来了。”
温梁走过去抱了抱他们。
到底是自已看着、宠着长大的孩子,张妈和齐叔顿时也微微红了眼。
“小姐昨晚哭过了?”
张妈一眼看到了她红肿的眼睛。
温梁一愣,她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都忘了第二天眼睛会肿。
张妈心疼地去取冰块,齐叔则赶紧给她添了副碗筷。
整个餐厅里唯一没有动作的,就是邵时寒。
他毫无波澜地坐在餐桌前,无言地翻着今天的财经报纸。
吃完早餐,邵时寒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还是觉得不放心。
“温梁,我不管你今天去哪里,干什么,晚上八点之前回家。如果你还想保住和希庄园的话。”
“狗贼!”
骂得是越来越难听了。
邵时寒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的咒骂,只是转过头问齐叔:“任梦迪的飞机几点降落?”
“十点,您可以出发了。”
“……”
威胁!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