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中?蛊之前,就爱在他面前耍些不痛不痒的小聪明,中?蛊之后,这种?小心思?更多了,却?也更加不够使。
宋谏之捏着她后颈,看她痒的缩在自己掌心又笑又嚷,眼尾都浸了浅浅的泪意,他思?虑一瞬,是?高抬手放过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蠢货,还是?好好将她惩治到长?记性。
“夫君,痒,痒……”
撄宁抽着鼻子小声?求饶,谁知身?后的人这般好说话,她尾音刚落,钳在自己后颈的大掌便松开了,她脚往外一伸正预备往下?溜。
几乎是?在同时,被人提了起来,她目光依依不舍得的看向毯子上?的‘玩伴’,不等?撒娇,便听到耳畔撂下?一句。
“不怕你那兔儿爷吃人么?”
撄宁眼神一凝,缩着脖子迅速反身?钻进宋谏之怀里,还倔强的伸着小短手扯床帘。
“宁宁要睡觉,要睡觉了。”
茜红色的床帘竟真被她胡乱扯掉了一扇,朦胧的罩在两人身?上?。
宋谏之眸色变深了些,敛眸看着怀中?巴不得钻破他衣裳的圆脑袋,无情的接了一句:“我忽然想起有事没办完,要下?楼一趟。”
“不要,不要,夫君最疼宁宁了,要陪我。”
少年微微不动,几乎是?骑坐在他腿上?的撄宁不依不饶的环紧他的腰,殷殷求人怜爱:“不能?抛下?宁宁。”
宋谏之既没动身?,也不作声?。
她脚上?的一只?白布袜混乱中?蹬掉了,伶仃的脚踝就蹭在宋谏之膝盖上?,隔着茜红的透色床帘隐约可见一抹雪白,勾着人去狠狠攥住,像攥住一只?不安分的鸟。
整个人几乎是?严丝合缝扣在他怀中?,一迭声?的祈求:“夫君……”
宋谏之这才?大发慈悲的抬了手,玉石相击般的一把嗓子里掺了喑哑:“还记得我今日同你说过什么?”
撄宁睁开一双朦胧的泪眼仰头看他,脑袋烧的快冒烟也没想起半句,又觉得这人今日似乎格外心硬,昨日分明她撒个娇就能?成的事儿,现在求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成效。
她有些委屈的撇了嘴,嫩嘟嘟脸贴在宋谏之掌心,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一口。
想要浑水摸鱼:“宁宁最喜欢夫君了。”
宋谏之启唇,无声?且精准的的咬住了那个‘最’字,下?一瞬便将人抱回塌上?,目光沉沉的咬住她桃子般的脸颊,留下?一圈个浅浅的牙印。
撄宁懵懂的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牙印,不知所措的想说话,结果口中?被人塞了两根修长?干净的指头。
“安分点。”
“舔。”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怀中?人,说话语调懒洋洋的,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撄宁舔过糖葫芦,也舔过糖人,不明白夫君为何?要把自己当成吃食,好奇的歪了歪头,乖乖听话。
窗外白昼日光晃眼,一路照进来,因?为床帘的阻隔只?余下?浅浅的光晕,似梦非醒。
少女眸光微颤,望着宋谏之收紧的下?颌和吞咽的喉结,眼中?却?满是?懵懂的天真。
可惜这嫩羔羊生在了狼窝里。
怕人真的离开,只?能?乖乖听话,让褪衣衫就褪衣衫,将自己翻烤好了送到人嘴边。
她累的辛苦,却?不知那人毫不餍足,甚至为她不够清醒的眼神暗暗不满,力气也重了两分,迫不及待的渴望更多,渴望她清醒无助的沉沦,只?能?竭力稳住因?为压抑而微微发颤的手。
那根她没送出去的玉佩络子最后系在了她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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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睡醒后便收到了燕京的信,早膳也没用,第一时间去了王爷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