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伸手要拿回信封。
傅砚沉余光瞥到徐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了,手里没有松开信封,声音微冷地说:“不用了。”
“你刚才说要问我问题,哪道不会?”
叶巧赶紧把书本递过去,指了指:“这道不太懂。”
傅砚沉扫了眼题目,拿过钢笔,在书上直接把解题过程写了一遍,然后放下笔:“你先自己看,实在不懂,再来问我。”
说完,他就很快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走向楼梯的方向。
二楼走廊。
徐汐回房间拿了睡衣和毛巾,打算去楼下的厕所洗澡。
因为要洗澡,她原本的辫子拆了,头发像波浪一样披在脑后,衬得一张脸越发的小,皮肤好似吸饱水的豆腐,眼睛黑亮,嘴唇鲜红似火,又清纯又娇媚。
没想到在走廊撞上了傅砚沉。
四目相对,傅砚沉幽深的眸被她漂亮的小脸填满,额头青筋微不可察的跳了一下,拿起手里的信封,正想开口,徐汐鲜红小嘴一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傅砚沉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下了楼的徐汐还觉得背后有股冷风在吹,哒哒哒两条小细腿跑得飞快。
隔天一早。
徐汐一起床就听到张婶说,傅砚沉昨晚上接到紧急任务,回基地了。
徐汐莫名松了口气。
庆幸今天不用再在外头游荡半天才回家了。
吃完早饭,徐汐留在家准备考试,下周一就到文工团的考试时间,她对这个年代的考试出题形式不清楚,只能估摸着准备,东看一点,西看一点。
正学习着,门外有人敲门。
徐汐就在客厅,离门口进,走过去开门,门口是邮递员老赵,专门送大院的信,他递了三个信封给徐汐。
“谢谢。”
关了门,徐汐拿着信封往沙发走,一边走一边翻看,发现三封信的收件人都是她。
她在沙发坐下,一封一封的拆。
拆开第一封打开,徐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是报社的来信!
信上说她的稿件被采用了,还随信寄了五块钱的稿费。
看着手里崭新的五张一块的纸币,徐汐唇角弯弯,没想到稿费有这么多,正愁洗照片的钱还是闫卫国垫付的,这下好了,不用欠对方人情了。
徐汐继续拆第二封信。
没想到是杂志社的回函,她的一篇诗歌和一篇文章都被采用,稿费加起来足有十块钱!
一下挣了十五块,徐汐感觉整个人都有点飘飘欲仙。
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靠自己的能力,挣到的第一笔钱。
那种满足感,简直了!
徐汐开始拆第三封信。
这封信是她妈汐雪琴寄过来的。
徐汐到首都后,没忘记给原主妈回电话,但打了两次,每次接电话的人都说去帮她喊原主妈来接,但每次都没有下文,最后电话自动就挂断了。
徐汐去邮局打过电报,也没有回音。
她只好写信回去报平安。
这次,有回音了,是汐雪琴给她的回信,通篇都是关心她的话,一点没提她妈自己的情况,也没提到继父刘军。
越是这样,徐汐越觉得有些不安。
她是跑到首都了,那继父刘军能罢休吗?会不会对她妈不利?
虽然汐雪琴不是她的亲妈,是原主的亲妈,可她已经穿到原主身上,自然该尽到当女儿的义务,还有就是,从原主记忆来看,汐雪琴对原主是相当的好,一心为原主打算,母爱无私的那种,当初会嫁给刘军,也是图刘军可以护住孤女寡母。
至于把她送到傅家,一是为了让她躲开刘军的算计,二呢,也确实有攀龙附凤的心理。
但换位思考,哪个当妈的不希望自己女儿嫁个条件好的?尤其是女儿长得特别好看的,不找个家里有权有势的,美貌就会成为一种负担或者说罪过。
所以,徐汐完全可以理解原主妈的心理。
不过,她自己对结婚这事,还没有什么打算,目前只想着先搞定工作,别在傅家吃白食就行。
因为这封信,徐汐心里有了惦记,打算晚上等秦兰和傅振国回家,看能不能拜托两人帮忙打听一下她妈的情况。
结果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汐还没来得及提这事,秦兰就先跟她说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