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属欲言又止,不敢继续说下去。
“你想问的是谁要结婚?”
停下步伐,他将戒指收进口袋。“你认为,我会为谁大肆铺张呢?”
“是……飘舞小姐吗?”
部属吞吞吐吐地讲出他的臆测。
“鲁特是迷恋她的美貌,这是条件之一。”
条件?他竟将这看成条件!部属咽了口口水。“少爷……小姐她会答应吗?”
朔云的蓝眼倏地冷了下来,笑容从他唇角消去。“她会。她没有资格,不能、也无法拒绝我的安排。”
“是的,那小姐何时去试礼服,好让设计师做修改?”
没有真人量身,衣服的尺寸终究还是有所差距。
“跟设计师约明天。”
朔云走到车子停放处,倏地转身朝屋子邪笑了下。
没有人清楚朔云此刻打的算盘为河。
他本就是个冷酷男人,为达目的,他可以毁掉所有东西,包括一个永远只能属于他的女人……
插好玫瑰,飘舞看着她双掌上被花刺刺伤的伤口,捧起一束红玫瑰,她轻步往他的书房走去。
岂料,在她推开那扇刻有龙凤的木门,朔云已然端坐其中。
“又去摘玫瑰了?”
“哥,你回来怎么没有人通知我?”
朔云的神情教她不由得害怕。
“是我要人别通知你的。”
他起身,来到飘舞身前,看向玫瑰。“这就是你花费心思,亲自种植的成果?”
“嗯……你房间的花枯了,我替你换上新的。”
他不该用这般温柔话语的,她怕,他的温柔,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
执起她手,他怜惜地轻吻掌上的小伤口。“为什么不戴手套?”
这是序曲,一种他要伤害她前的温柔序曲。
“会弄断花茎上的刺,所以……”
她红了眼眶。
“没关系,不伤到花瓣就行了,别在意花刺。”
脸颊贴上了她的掌心,微笑看她。
“以后要记得戴手套。”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他的温柔,激不起飘舞一丝欣喜之色,反倒为她眸里原有的忧愁添了些许。
“如果没事,我先……”
话未完,已被朔云以薄唇截断。
没有温柔气息,他的吻带给飘舞更多寒噤。他仅仅以唇封缄,并无掠夺,飘舞的身体却为之颤抖。
放开飘舞,朔云微微揪起眉头。“你在怕我?”
“不,我没有怕你,只是……天气转凉了。”
飘舞信口编了个理由,怕惹他不悦。
“是吗?多加件衣服,我讨厌你生病。”
抽起一朵盛开的玫瑰,朔云折去了多余的茎将玫瑰凑近鼻息,然后拂开她的发丝,置入她的发间。
“它很适合你,衬出你该有的美丽。”
他抚着她淡然道:“在你结婚的那天,要是穿上一袭粉色婚纱,走过红毯,必定成为到场佳宾所倾心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