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见此情形,也明白了过来,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
宣王因着多日的忧心积虑,又是酗酒又是茶饭不思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最终力气耗尽,被鄞桓打倒在地。
“沐珏旻,你若是真想与本王比试,就拿出你的精气神来。如今托着这一副残躯,还想挑战本王,简直是痴人说梦!你是为何而来,本王也不便挑明,今日就看在她的面子上,本王就不追究你今日冒然闯入的无礼之举,还望你回去能够好好反省!至少,在两日后,还能给她留下最后的好印象!”
“你……”
宣王只吐出了一个字,便咳嗽了起来。
“珏旻,你怎么样了?你清醒清醒,别闹了,好吗?”
江篱跑过来,扶起宣王说道。
“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手臂上的疤痕是从而何来?还有外面的流言蜚语,也是你精心策划好的,是不是?”
宣王大声地问道。
“是,在我得知你没有毒身亡的时候,就已猜到,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替你解了毒!怎么?你竟然才知道?本王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呢!”
“当初,若不是你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她也不会如此,还有你那侧妃,你们一起狼狈为奸,害她染上寒症,以至于药石无医!你还口口声声说你爱她,你懂什么是爱吗?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你,你现在就是逼她就范!”
“是,本王是该死,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去救自己的心上人!当初,本王心软将她送回到你身边,又给了你机会带她回到雁栖城,本以为你会娶她,可你竟是没回来几日,便娶了别的女人!如今,又因为不想自己的妹妹远嫁,又将她推了出来,本王倒想问问,这就是你爱她的表现吗?那日,若不是她跪在地上,非要替换你那好妹妹,还苦苦哀求着本王,导致寒症再次作,差点就丢了性命!你以为,本王愿意这样诋毁她的清誉吗?”
“你是何意,这是她向你求来的?”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大靖国就只有那一个公主,如今却又冒出来另一名公主和亲,本王总要安抚好自己的臣子,才能让和亲之事顺利的进行!她所做的这些谋算,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竟还装模作样地跑来质问本王?”
“她知本王的心意,竟下了如此大的一盘棋,苒青啊苒青,你让本王拿你怎么办才好?”
“哼,沐珏旻,说起来,本王还要感谢你呢!若不是你一直以来犹犹豫豫的,一步一步地将她推开,本王要得到她,还真要费些手段。她现如今已是本王的大妃,这辈子无论生死,都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了,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笑话,本王何时轮得到你来说教?”
宣王指着鄞桓呵斥道。
“哼,本王好心劝你一句,你现在打也打完了,也该闹够了。望今后能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别再找苒青的麻烦了,你也不想真的害她声名狼藉吧?再说了,你以为那迟苓悦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吗?你这些日子什么样,她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好了,别再说了,索性今日是我们打扰了大王,还望您看在两国即将联姻的份上,不要再同我们计较,放我们离开吧!”
江篱站出来恭敬地说道。
“夕疆,送客!”
鄞桓说罢,便回去了。
“走吧,珏旻,咱们回去吧。”
江篱轻声说道。
宣王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身边的江篱,失望地离开了。
回到王府后,宣王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江篱陪他走进了书房,又将信宴叫了进去,几人开始收拾书房里的凌乱。
江篱走近后,看到桌案上的画像全部都是苏苒青,每一幅画都不一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宣王叫信宴拿来了一个大盒子,将它们一张一张地放了进去,江篱看着他似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要怎么安慰他。
大道理谁都懂,大概只有当局者才会不愿从过去的美梦中醒来,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灰色的现实吧!
“珏旻,你,怎么样了?”
江篱关切地问道。
“没事,和我对她的伤比起来,这些并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