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映白一路跑回家,见自家院门前有一辆马车,推开院门,见采枫和一个男人,还有幺零幺一并站在廊下。
看他回来,采枫先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我还想怎么今天放衙这么晚呢。家都搬完了,大少爷已经先去新宅了,留下我和车夫等您回来。”
幺零幺用后脚搔了搔自己的耳朵,一脸冷漠的看着宋映白,分明在说,你其实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吧。
宋映白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我明天要出趟门,等我回来给你买黄历咬着玩啊,乖。”
听说宋映白要出门,幺零幺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不再闹别扭了。
“少爷,咱们赶快走吧,那边的酒席怕是已经准备好了。”
采枫笑着催促。
宋映白胃里一抽,酒席岂不是又要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宋俞业在京城买的大宅子可谓黄金地段,离户部的衙署不远,宅子四进,虽然远远不上敬国公府,但内部也有造得很是雅致的假山水池小景观,总的来说,是一座非常适合朝廷官员居住的舒服宅子。
宋映白作为少主人,地位尊贵,和父亲前后院住着,拥有的居住面积差不多。
当天晚上庆祝搬到新家,准备了好酒菜庆祝,宋映白有了白天的教训,不敢多喝。
宋俞业奇怪的问“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父亲大人,我明天得出任务,要去一趟外地,不知要去几天,怕耽误正事,所以不敢多饮。”
宋俞业脸色不由得担心起来,“其实想一想,你做这行,还真叫人提心吊胆的,唉。”
叹气归叹气,宋映白没功名,想做文官那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可能的,不管你是谁,想做官,就得考试,没经过科举的历练,亲爹是辅也不好使。
要么就做武官,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总之是很有风险的,而宋映白做得这行,也是这样的道理,要么读书,要么冒风险,总之得选一样。
但是宋俞业显然很担心过继来的独苗苗的人身安全,“那你可要千万小心,凡事多留个心眼。”
宋映白忙道“父亲大人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宋映飞道“那你得去几天”
“大哥,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就现在家陪他老人家吧,我用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宋映飞拍了拍他的手背,“万万要小心啊。”
宋映白现了一旦亲人在身边,的确会被影响,好像没有之前那么豁得出去了。
因为知道他明天还有事,酒席早早撤了,叫他早点休息。宋映白在黎臻那里睡过一觉,加之换了新的地方睡,有些陌生,到后半夜才睡着。
宋映白忙叫采枫给自己找便服,衣裳是采枫亲手做的,合身又精致,宋映白夸奖道“你针线了得啊,我看宫里的绣娘也比不上你。”
采枫被夸得不好意思,抱着宋映白换下的衣裳下去了,“我给您端早点。”
等他走了,宋映白朝门口蹲着的幺零幺招手,等它进来,宋映白搂过它的脖子,对它耳朵小声道“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好好观察一下情况,他们以为你是一条普通的狗,应该不会避着你,所以,你机灵点。”
幺零幺表情严肃的点点头,一副身兼重任的模样,看得宋映白差点笑出来,点了下它湿润的鼻头,“等我回来。”
幺零幺愣了下,然后将头一扭,看向了别处。
采枫很快端了早点进来,宋映白简单吃过,笑着跟他告了别,又去上房与父亲大人和大哥做别,才出了门。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到了锦衣卫衙门,先给房家墨留了个字条,告诉他自己最近几天不在这里,有事跟韩千户商量。
然后来到黎臻的办公处,通禀过后,进去见黎臻。
幸好,今天似乎也是好心情的黎臻,一见到他,黎臻就笑问道“昨天睡得怎么样”
“还还行”
虽说黎臻对他阴晴不定的时候,他痛苦,但现在忽然变得对他很好,他反而不太适应。
黎臻却不一样,现在的他已经摒弃掉了那个沉重的思想包袱,从里到外都坦荡了。
“睡得不好也不要紧,目的地不远,今晚上咱们找个地方,你好好补一觉。”
黎臻笑道“马都准备好了。”
“不戴面具吗”
“张伯说以后都不借你了。”
黎臻道“不过,咱们这次不需要,走吧。”
一人一匹马,骑着出了城门,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黎臻望着前方道“翟驸马老家不远,两天的路程而已。”
“咱们到他老家,先查什么呢”
宋映白牵着马缰,紧跟着黎臻。
“我怀疑你遭遇的那只鸟是罗刹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