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讨厌她的行为。”
眼瞅着周清和又要笑他,男人赶紧补了这么一句。
“譬如呢?”
周清和握着他的手,干脆就没松,轻轻摩挲着他冰凉的手指,打算给他暖一暖。
“譬如——”
沈晏知使劲皱着眉头回忆。
这丫头问的问题可真叫人头大,他性子冷清,对不喜欢的人一贯没什么好脸色,还要记什么……譬如?
“譬如……”
停顿片刻,还真让他想起一桩,“她以自杀逼我娶她。”
周清和闻言错愕,“啊……”
“自杀”
两个字,又让她想起这人手腕内侧的那道疤,心头禁不住猛的一跳。
沈晏知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下意识往回缩手:“我手腕的伤跟她没有关系。”
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别吓着她。
“唔……”
周清和点点头,捉着他的手,丝毫不介意的给他捋着手指:“那你又为什么娶我?按道理讲……你只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若娶了人家,岂不两全其美?”
这个问题——
沈晏知为难的皱起了眉。
他还真没想过。
因为身体不同于常人,在过往的数十载生命里,除了必须要做的事情,在其他方面,沈晏知几乎都是随着自己心意。
当一个人的性命走到活一日算一日天赐的程度,又何必想太多?
“可能是……你漂亮,”
沈晏知想来想去,终于勉勉强强找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毕竟我需要一个孩子,所以孩子的母亲一定要好看些才行。”
可事实啊——
沉在爱河里的人们哪里知道,爱而不自知,才是常事。
不自知,不自觉,无可循。
周清和撇撇嘴,暂且信了这话。
当然,这相信很快被终止在见到傅晚玫的一瞬间。
“阿晏?”
门口出现的女人穿着得体的短裙,踩着小高跟,眉目艳丽,一颦一笑都带出无限的风情。
周清和瞪大了眼睛,人都要看呆了。
这就是……就是沈晏知说的没有自己好看?到底是他瞎,还是自己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