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联系好最合适的肝。源。”
“下周一就可以手术,成功率很高。”
苏父母也在场,脸色复杂地看着我。
“不知道是哪位贵人这么大手笔?”
苏母酸溜溜地问。
“怎么平白无故帮你们?”
我看着窗外:“您说得对,像我这种人确实不配。”
“可偏偏就有人愿意帮我。”
“这就是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吧?”
苏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要走。
“叔叔。”
我叫住他,“我知道您瞧不上我。”
“但现在,我只想让您儿子好起来。”
“至于我的来历,我想时间会给您答案。”
苏父僵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房间里陷入死寂。
我替苏昀掖好被角,轻声说:
“有些人啊,只会在你最落魄的时候踩你一脚。”
“等你翻身了,又笑着凑上来摇尾巴。”
苏昀握住我的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靠在他肩上:“大概是被现实教会了生存之道。”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亮病房的每个角落。
那些曾经的冷眼和嘲讽,都变成了我最好的勋章。
人性最丑陋的一面,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可怜人。
第二天医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踩着高跟鞋直奔我而来。
“就是你抢了我儿子的肝。源?”
她指着我的鼻子质问。
原来这就是原定的肝。源接受者家属。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我微笑。
她扬起手里的包:“装什么装!”
“明明轮到我儿子的肝。源,突然就被你截走了!”
“张主任,您给评评理!”
她转向一旁的张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