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等瞭一会没等候后面的大招,对著含笑看他的人疑惑用眼神询问,两人对视瞭许久,沉淮序一直没再开口。
周承动瞭动,问:“接下来呢?”
“你答对瞭,所以今天的考验通过瞭。”
周承张瞭张口,不信问道:“真的?”
沉淮序再次点头。
周承犹疑地上下盯著沉淮序试探地看瞭两遍,又来回转头四处打量,确认没有其他的埋伏,才半信半疑地问:“这次这麽简单?”
“简单?那你前几年为什麽答不上来,还让其他人借此羞辱瞭你。”
对,周承以为沉淮序放不下的那次酒吧强制事件,在沉淮序那裡看来,受到侮辱的是周承才对。
他们耻笑的,逼迫的,把人欺负到崩溃的都是周承,不过他后来已经帮周承报複回来瞭,至于他们之间,是他们俩的事,而外人的欺辱,是绝对会引起沉淮序的强烈反击。
沉淮序分得很清,也特别双标,当初对那些人赶尽杀绝,但是对周承,却隻是当时轻轻惩治就放下瞭,就像他所言:变狠心之前,也给过你无数的期待和包容。
他这一生,唯独对周承处处留情,轻易放过。这一次考验,也不过是看周承被吓得太狠,才选瞭个简单的考核。
每日视奸周承微博的沉淮序,怎麽会不知道周承把他留在小屋的信翻瞭多少遍,而他在信中说过多少次喜欢和厌恶,周承怎麽会记不住呢。
这就是沉淮序私心给的一次偏爱。
昨晚,沉淮序回到傢倒瞭杯红酒,在吧台喝著闷酒,脑中一直闪过周承拦在车前的片段,周承崩溃的神情还有那告别的眼神,若不是戴著墨镜遮挡,沉淮序早藏不住他惊慌的眼神。
把周承惩治成那样,回来后的沉淮序也闷闷不乐,按瞭按心口,当时确实疼瞭一会,他低叹一声,为自己心软得太快感到唾弃。
不论是对父母还是周承,隻要是他在意的人,他总是太快太快,就会原谅,忘记受到的伤害,忘记被辜负的心意。
沉淮序很是纠结,究竟后面要不要继续加大难度,经过这次,他已经知道自己内心,早就原谅瞭周承,或者说当时分手时冲动上头,如果不是沉逾白及时出现,心软的他早就回傢再被一番纠缠,怕是早就原谅瞭周承。
这一年多,沉淮序尝试和替身好好相处,他也好奇如果真有另一番缘分会是怎样,但是那段时间无比清晰地告诉沉淮序,周承已经融入他浑身的骨血,而那十年死亡的滤镜,更让沉淮序一生都没办法割舍掉他。
午夜梦回,多少次沉淮序都在思念周承,虽然是他主动分开,但是他的心,他的躯体,他的灵魂依旧忘不瞭周承,爱入骨髓令他会突然想起周承,然后入骨的思念令他无法入睡。
多少个晚上,他捧著手机,一遍遍看周承的微博,看他去瞭他受过伤的地方,看他替他抹平伤害过他的地方,在被窝裡流出瞭眼泪。
他的骄傲、他的冷漠、他的规则,在遇到周承时总是不存在。
一杯接著一杯的红酒下肚,沉淮序渐渐迷醉,白天的事情让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也许要不瞭多久,在周承面前就会露馅,一旦被周承看透,他还是那麽地深爱著他,是不是,又要回到原本的模样。
隻要周承想不起来,没有小时候的回忆,在感情裡,就永远亏欠沉淮序一段,但是明明被亏欠的是沉淮序,相处时卑微的却又总是沉淮序。
沉淮序打定主意,藏起心意,这一次一定要为难到底。既然周承想不起来高中时费瞭多少心血才追到他,那就让他再体验一次,让他重新追一次。
这样,往后,你总不能再忽视我的爱意瞭吧。
沉淮序呢喃著睡去,狠瞭心要弄他,却在第二天又临时换瞭简单的考核。
“第六个,你准备什麽时候开始?”
沉淮序问,既然第五个给他一次宽松,下一个就不会那麽简单瞭。
周承考虑瞭会,不敢大意,“我听你的,你定,隻要提前半天告诉我,让我准备一下。”
沉淮序轻笑:“那就今晚九点,我等你……”
周承瞪大瞭眼,他感觉等重新追回老婆,他的眼睛应该会比以前大一倍,最近吃惊太多眼眶都有些累瞭。
他揉揉眼眶,感觉有些娘又展开手搓瞭搓整张脸,干洗瞭一遍,才说:“那你先休息,我晚上再来。”
周承离开后,沉淮序眼裡的兴味不减,为瞭脑海中计划好的下一项,上楼佈置去瞭。
夜幕降临,九点钟周承推开瞭别墅大门。
我过关瞭吗
关上后大门自动落锁,处在公园内的别墅,白天是清静悠闲的闹中取静,但是夜裡空荡荡的公园裡隻有这麽两三座别墅,犹如荒郊野岭般孤寂,周承感觉有点恐怖。
他小心地往裡走,既害怕沉淮序佈下什麽埋伏,又真的为这阴森的夜晚感到发毛。
他不理解,沉淮序难道晚上一个人住在这,不会害怕吗?
沉淮序当然不怕,他可以在海上漂泊多日,也可以在山顶蹲守,更可以在孤独的南极呆几个月,除瞭对暴风雨有点阴影,其他的高空深海无人区,他都有所涉足,没有痛觉就没有胆怯,更何况他心底最大的勇气一直陪著他。
虽然如今他的“勇气”
来源正瑟瑟发抖地走进别墅。
进瞭屋,关好门窗,在明亮的吊灯下,回到现代社会的感觉令周承放松下来,他脱瞭鞋,看到鞋架上放瞭一个盒子,上面有个卡片。
这是你高中时期的校服,我跟你妈妈借来的,请在这裡换上,然后按照指示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