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围困着,外有戴着目镜,全部裹藏在棉衣之中,肩膀处挂着武器,屹立在风雪之中。
雪猛刮一层,白雪遮挡视野,转瞬,黑。
不规律的天空转换,仰头,头酸痛倚靠在脖子上,黑洞似一个方向缓慢转动,笼罩整个天空,漩涡之中,转动着白亮束的陨石。
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
渺小。
在一所实验室内,里面的标语拉着红条:人类进化,人类需要进化,人类需要进化!!!
加粗字体,一条一条在冷清的过道中,一排下去全是,红的让人恐怖,仿佛进入了什麽传销组织,每踏下去,都能感受到沉重的呼吸,那是来自于反抗。
是人类反抗进化?
还是人类渴望进化,追求者存活?
无数交织在一起。
在被玻璃层内,瑟缩着手臂上全是针孔的人,或小孩,或大人,又或各种abo性别,聚集于此。
被硬扯出的小孩,全身瘦弱,枯黄的头发,小脸上颧骨凸显出来,踉踉跄跄的被穿着防护服的人拽到一间封闭式的房间。
隔音到只留下小孩的呼吸声,仿佛要穿破胸腔,他的排骨上只有薄薄点皮,肚子平到贴近后皮,难以想象他的器官如何存活在如此狭窄的地方。
目镜下的眼睛充满着欲,是来自对于生命的欲,人类将要走上进化。
而在他们面前是被人类偷窃而来的母虫,而这小孩的使命就是成为母虫,寄生在它的大脑,手被举起来,宽大的衣袖顺着胳膊滑到底,堪堪停下,他被注射进液体,粗针头扎破皮肤,随之推下去。
这是让他不会産生痛觉的药,母虫全是未干涸的血迹,粘腻的肉团蠕动,小孩一步步靠近,忍着腥臭的恶心,没有退路的往前。
咽下口水,感觉到喉咙的干涩,他的脚不断地发颤,皮包骨的手上经脉分布,死死攥紧胸前衣服。
母虫很虚弱,没有了任何的攻击性,但是庞大到几十米,小孩就是个灰尘。
“把自己想象成寄生虫,从那个洞里进去。”
是母虫的耳朵。
他是寄生虫,寄生虫。
小孩自我洗脑,当个寄生虫。
它睁开眼睛,半混沌,成功了吗?
下面是夸张喜悦的表情,恐怖。
它开始暴走,那一瞬间,他好想吐,好晕,所有热乎恶臭窒息着他,好乱。
母虫自我保护意识,开始暴走。
好像发生了很多,好像又没,他在乱序之中。
稍微恢複之中,透过母虫,是温柔的雪,这是外面的世界,什麽时候跑出来的,母虫痛苦的呻吟。
有只很温暖的手摸上母虫,小孩神奇般的恢複,不再难受,还有淡淡的香,安稳着它们。
“别怕。”
那是个很清瘦的人,就单薄站在风雪之中,他戴着眼镜。
“我们终于成功取代母虫!!”
后面追上来的人,高呼着人类进化。
已经消失了。
小孩知道是他救了自己,慢慢掌握着未知,原来进化是这种感觉,人类是如此渺小到蚂蚁般,随便就能毁灭。
人类进化?
进化的目的是什麽?
——末日——
热,乱,永远的红。
红到能够掩盖到所有色彩。
这时的人类社会已经不再是传统的人类,人类已经舍弃掉人身,意识体都迁移到虫族的身上。
社会的秩序也发生了全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