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意跑到金玉楼吃席,回来告诉她,这不好吃,那不好吃,难怪赚不到银子,让她早日关张大吉,在家里安生度日。
这会儿素云又来说——
“主子,金玉楼的成本已经按您说的,一降再降,售价也调低了些,可原来那些富户客人却回不来了。”
“酒楼的盈利根本上不去,还有客人反馈,说价格堪比永安楼,但口味跟不上……主子,这酒楼,您看还要继续开吗?”
姜妙仪心烦意乱,“酒楼暂且开着,但我得另外想出路了。”
她忽然记起,前世有一场水灾。
好像就在几个月后,扬州城水灾,浮尸遍野,柳家因为地理优势没被殃及,倒是周家……几乎全部死绝。
生父周家的人如何,姜妙仪并不关心,她只关心水灾期间,扬州米价疯涨。
她手头刚好还有伯府送来的一万两,可以去扬州买个仓库,囤些大米,几月后,再高价卖出去,大赚一笔。
酒楼的亏损,何愁赚不回来呢?
姜妙仪下定决心,“我得去趟扬州。”
素云不知她心中所想,“主子,您怎么突然要去扬州?而且您现在已嫁作人妇,二公子能同意您出去吗?”
“姜意凝都能去金陵,我为何不能去扬州?”
姜妙仪冷姜。
此时,外头响起几个丫鬟调笑的声音。
素云一脸难色,“今早,段姨娘又送了两个貌美的丫鬟来。”
想到段姨娘,姜妙仪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她还有苦难言,若没有理由就打发丫鬟,恐怕会落个善妒小气的名声。
午后,陆彻从外回来,姜妙仪见到他,就哭了起来。
陆彻心疼,“我娘为难你了?我这就去同她说说,没事别来烦你。”
姜妙仪当即握住陆彻的手,善解人意道:“你别为了我惹娘生气,她年岁大了,我能理解,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外祖父,他年过古稀,身子越发不利索,我却不能回去看他一眼。”
陆彻听闻,松了口气,“这有何难?扬州又不远,我可以陪你回去。”
此言一出,姜妙仪感动得无以复加。
两人紧紧相拥,恰逢下人来报,“二公子,下面的人已经寻到了洛小娘踪迹,说是前几日登上了去金陵的船。”
陆彻听闻,眉头狠狠皱起,“我们马上就出发。”
*
那厢,经过五日的水路,船舶终于靠岸。
微生家早早派了代表和马车来接。
姜意凝却在码头,看见了熟悉的人。
原来洛小娘和云昭坐的是慢船,竟与她同时抵达金陵。
陆沉渊自然也看见了,惊异道——
“你真拐了二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