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订婚加上离职,让我们去开party。”
想了想她又问:“你要不要一起?我部门小孩说都没见过姐夫。”
陈撰这会儿正在楼下商场的manner咖啡和留学中介谈事,收到消息,勾了勾嘴角回复,“见一见也行…总得振振夫纲…否则别的小年轻对你有所歹念。”
盛以晴发了两个字:“……鬼扯。”
他笑着将手机放回裤兜里。
留学中介见状八卦:“和女友聊天?”
“不,妻子。”
“你如果明年出国,那估计要异地两年了,异国夫妻不容易,想好了?”
“啊?”
陈撰仿佛没有考虑到这码事,露出片刻的诧异,随机恢复一贯冷淡表情:“没事。”
这婚结的跟玩儿一样,留不留学不影响吧?
当天晚上,临近十二点的时候,盛以晴才合上电脑,伸懒腰正要去洗澡,门铃响。她透过猫眼看了一眼——笑起来。
开了门倚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你这是什么情况?”
陈撰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大概是晚上有酒局,两腮坨红,双肩包都没来得及卸,然而怀里却抱着一只雪白枕头——估计是一回家,跳进卧室刨了枕头就来找她了。
“想你了。来睡觉。”
他捏了捏怀里的枕头。
“喝了酒才想我?”
她挑眉。
“平时也想。但喝了酒,意志薄弱。”
又来鬼扯了。
蓝牙音响里放爵士乐,浴缸里泡着两个人,他们各自坐在浴缸两端,一个看书,一个刷手机。陈撰想到什么,忽然说:“对了,周五晚上我不能陪你了。”
“怎么?”
“迟威。”
说起八卦,他像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转过脸来看她:“你知道吧,这小子又恋爱了。”
迟威的八卦一直牵动周遭朋友的内心。陈撰与盛以晴相识于他们的婚礼,然而两个人认识没多久便听闻迟威离婚的噩耗。盛以晴尤记得当初一群人约迟威见面安慰时对方消瘦颓丧的样子,他一边低头诉说自己对林珊的付出,一边抬头痛斥林珊对他的嫌弃。
“所以呢,他现在找了个什么样的?30岁优质男重新流入市场上,这得杀疯了吧?”
“不知道。也是年轻的,但没比我们小几岁。他这次说了,他不想一味的付出,只想找一个对自己好的。“
“啧啧。”
盛以晴一边摇头,将手机放到一边,抬了脚,脚趾头往陈撰胸口泼水玩,嘴里唏嘘:“简直一代绝世好男人的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