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惠这种东西个人评判的标准不同不好妄言,“能干”
二字,辛雨却有着十分的自信。
至于她娇气任性,辛雨更不能苟同,认识她的人就没人这样评论过她!
还有动不动哭这个,辛雨就更不会承认了。
这姑娘到底是谁啊,说得如此信誓旦旦!
这不是胡扯嘛,她都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去酒吧喝两杯蹦个迪或者去ktv吼上几嗓子,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再说就算她真有什么不开心,也不会跑什么刘叔那里哭,要哭也是扑进妈妈的怀里哭才对!
“姐,你就是对欣雨有偏见!什么都听新梅姐的!就新梅姐那样的还想当我大嫂,做梦去吧!反正我是不会认刘新梅,我只认欣雨!”
这个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可是说出的话同样让辛雨听不懂,真是令她觉得烦躁!
她真想问一句,她们的大哥谁呀,多大个脸,还让她与什么刘新梅的争?!
“张红芸,你快给我闭嘴吧!”
辛雨明显地感到背着她的姑娘十分生气,一声喝斥后倒是没说出什么狠话,只觉得她深吸了口气,又压了压声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和些许:“这事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大哥说了才算!”
原来身旁这个有点聒噪的小姑娘叫张红芸,辛雨虽然有些嫌弃小姑娘过于聒噪,心里却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
张红芸被张红霞堵得说不出话来,姐妹俩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正好迎面过来几个人热情地与姐妹俩打招呼,其中少不了提到“辛雨”
这个名字,让辛雨的心里涌上既不安又心存幻想。
也许她还是辛雨,在小山坡看到的那只手不过只是眼花而已。
与这几个人擦肩而过没多久应该就进村子,因为有了更多的人声,而且鸡犬之声也时起时伏。
“你们找到欣雨了,二狗子,赶紧地去西头河边告诉你二奶奶他们,欣雨找到了,让他们别下河捞人了,都回来吧。”
这是一个大嗓门的妇人。
“好咧!”
应声的应该是个小少年,声音十分为清亮。
“欣雨这是中暑了?”
大嗓门的妇人接着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中暑了,身上烫着呢,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昏倒在刘叔刘婶坟前。”
辛雨听到背着她的姑娘丝毫不带喘地大声答道。
“哟,还真是发了烧,这温度怎么也有三十八九度,得赶紧送公社卫生院看医生。”
辛雨只觉得自己的额头被人轻轻摸了一把,然后就是大嗓门妇人惊讶又关切的声音:“这孩子也正是的,这大热的天,怎么就往墓地跑呢!唉,也是怪可怜的,三四岁就没了妈,现在连爸也没了。”
妇人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辛雨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完全不敢睁开眼睛。
这里的人说的方言,她本不该听懂,偏偏她似乎又全都听懂了!
这里的人她本不该认识,却个个都认识她。
辛雨越听越糊涂,越想越害怕,忍不住睁开眼睛。
看到的是一条破旧的小巷,还有低矮破旧的农家村落,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