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那里……」
濒至极限的身子本已是十分敏感,刻下又给他骤然改变体位剧烈索求,接连而至的冲击让白冽予几乎再难思考,拼凑而出的字句亦显得破碎:「不是……说要教……我……」
「你主动索求的样子好美,也学得够好了。」
「所以我忍不住了……」
强耐着喘吟低语间,东方煜已然熟练地解开了情人残余的衣衫:「接下来就学着如何在『平时』的状况下『灵活运用』吧──」
番外《温玉》
「啊……啊啊……」
交错着阵阵喘息,过于艳情的呻吟回荡于斗室之中。
灯影摇曳间,白冽予十指深陷衾被,双脚被高抬,臀瓣仰露,近乎迷乱地承受著那贯穿下身的、猛烈却有温柔的力道。
「啊、再……再深一……点……我还……」
难以连续的话语述说著渴求,炽热的内壁亦为之绞紧。已知悉情交欢愉的青年难耐地晃动腰肢迎合恋人的律动,幽穴张合吞吐,让那贲张的热块更进一步充满体内。
望着恋人深陷情欲之中的艳丽姿态,东方煜回应般抚握那白皙的臀瓣又一次深入挺进。过于强烈的冲击令身下人身躯难以自禁地高高仰起,温软的内壁随之一缩:「啊!……那里……再」
深埋于恋人体内的热楔因而胀大了几分。东方煜律动未歇,粗喘着挺动腰部再次顶入:「这里?」
「嗯……啊啊!」
肯定的一应方出,便旋即因那接连不断的冲击而化为过于高亢的呻吟。挺立于腹上的前端微湿,承受着侵入的内壁亦是一阵紧缩。
窜上脊背的如潮般令白冽予身子剧震。迷离幽眸深凝向恋人,仍未能满足的渴切让他强自松开了原先紧揪着著被褥的右手,颤抖著轻探向仍旧挺直身子进攻著的恋人。
如此模样教东方煜险些缴械失守。明白恋人想要什么,他苦笑著分开恋人双腿任之夹上腰际,并且俯身,将下方的躯体收揽入怀。
「这样的姿势,你身子不好受的。」
因青年受迫不自然弯曲著的躯体而有此言,他缓下律动细细吮咬著青年耳垂,「我抱你起来好吗?」
「这样……就好……」
喘息著摇头拒绝了他的提议,白冽予双臂攀揽上恋人脊背,催促般绞紧了内壁,「别缓下……狠狠地、把我--」
「冽……」
伴随著这蕴藏了深深情爱的一唤,过于诱人的邀请让东方煜终于舍下顾虑、放开自律。改以单手揽住恋人腰际,他将掌探入彼此之间包覆恋人挺立的欲望搓揉套弄,同时挺动腰杆、再一次展开了狂骤的律动。
「啊……煜、煜……啊啊……!」
初始的痛楚早已不再。随着他每一次的挺入,摩擦过内壁的炽热、直顶至深处的猛烈,以及那填满了身子的,过于强烈的压迫感……
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作了令人迷乱的甘美。再加上那于下腹技巧抚弄的掌,同时自前后袭来的情潮让青年几乎无法思考,只能配合著恋人的挺入扭动腰肢收紧内壁、本能地追逐已在这几个月间深切体验到的极至欢愉。他紧紧攀附著那温暖宽厚的背脊,直到恋人有一次深深顶入、情热攀升至顶--
望着那张沦沉入欲乱之中的绝美容颜,东方煜身子剧颤,紧接在恋人之后获得了解放。
从最初的青涩羞怯,到如今的纵情放浪……品尝到情事所带来的炽烈快感后,白冽予便不再只是柔顺承受,而是主动迎合、在一次次情交中追逐已深深刻入体内的欢愉,从而攀至令人疯狂的绝顶。
也唯有此时,他会展露出异于平时的媚态,微泛汗水的肌肤透著瑰丽艳色、向来清冷的双眸添染上迷离狂乱。高潮时,那瞬间恍惚了的神情更是美得教人窒息……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一手引领、教导出来的。
并且,只属于自己一人。
不论是那艳丽至极的媚态,还是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沉沦的温热紧致。就算不存在任何情爱也是美好得令人疯狂的躯体,只属于自己一人。
回想起这三个月来的一切,作为一个普通男人的东方煜不免深感自豪,却又忍不住因恋人的转变而感到一丝迷惘……与内疚。
这样真的好吗――一如昨夜,每一次情事过后,望着身侧熟睡的恋人,他总是不免这么自问著。
即时仍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之中,青年放松身子于怀中沉眠的模样也依旧是宁静安适而带着几分出尘。可这过往总让自己感到平静安详的睡容如今却成了烦恼的根源。颊上残留的红晕、微微肿起的唇瓣,以及颈边隔夜即消、如今却仍十分清晰的吻痕……所有的一切不但在提醒他先前恋人还在身下承欢的实施,更为恋人安详的睡容添上了几分迥异的艳色。如此景象虽然十分醉人,可那明显的差异却让东方煜起了强烈的最恶感。
那麽样冰清玉洁、不染纤尘的人,却为他所玷污了。
单恋著对方的时候,他便会不只一次望著冽而感到自惭形秽;就算是两厢厮守的之后,他也不时有自己是否配的上对方的疑虑。也因此,那种「玷污了对方」的念头一旦升起,便怎么也挥之不去……
――而当白冽予推门而入房之时,望见的,便是恋人这么个面带忧虑蹙眉沉思的模样。
多半是想出神了吧?他虽已带上门步入房中,可案前的恋人不但连个反应也无,神情间更添上了几分黯然与内疚。瞧着如此,隐隐明白什么的青年不禁起了几分疼惜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