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就是这些话,一句句地将他逼近失控。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果真太差了些吧?他的自制力……于心底暗暗自嘲了番,东方煜将注意拉回了手上的动作,于不惊扰到情人的状况下将残留于幽穴的体液清理干净。
待到事毕,已又是好一段时间过去了。替彼此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后,男人才重新躺回榻上,于锦被掩盖下轻轻环住了情人的身子。
「嗯……」
或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伴随着唇间低吟流泻,青年已自己一个厕身偎入他怀中。如此「流畅」的动作教男人不禁一阵莞而,怜惜地轻吻了吻对方后,心满意足地阖眸睡下了。
床帏内,情事的气息未散,可弥漫于二人间的,却已是令人舒心的安详。
一时失控,一夜纵情后的结果,便是好一阵子的「清心寡欲」……而这好是自二人离开擎云山庄展开旅程以来,头一遭像这样连续数日连相互抚慰都不会。
倒不是做过头、身子不堪负荷所以被迫休止——以白冽予的自愈能力,不过在床上多躺半天便大致无碍了。知识东方煜却一直对那晚的失控感到深深自责,所以纵然渴望不减,却还是强逼自己忍耐了下。
也在这段期间,延续已久的船程终于到了尽头。二人正式抵达蜀中,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东方煜的家乡,碧风楼。
由于是于私人身份做客,又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困扰,白冽予一入碧风楼便自顾自地关在了情人的居所里,除了东方煜领着他参观庄园的时候外,他几乎可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这么乖乖守在屋里,只偶尔以李列的身份上市集逛逛,买些参考的书籍而已。尤其东方煜回到碧风楼后,累积已久的事务接踵而至,让他连领者情人好好游玩的时间都无,只能整日奔波,不时还得挨个长老的训,顶多中午偷个闲回来用餐,而后又得一直忙到晚上才精疲力尽地回屋……而孤身候着他的白冽予,便也有了那么些「独守空闺」的味道了。
——虽说,他本人是感到十分新奇有趣便是。
东方煜所居的院落比起清泠居还要大上一倍,更紧临着藏书阁,让白冽予在体验着传统妻子在家守侯的「孤寂」感时也不至于无所事事……事实上,他虽如禁脔般将自己关在了情人的居所中,却不但不觉烦闷,反而十分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打踏足江湖以来,他不是在外奔波,就是于山庄帮着父兄处理种种事务。尤其手上还掌着个越渐壮大的冷月堂以及其分支白桦,工作自然更加繁重。就是在早先的船程里,他也是搁下了半个月的工作,之后便有开始处理起来。一直到这几日入避风楼当起「闲人」来后,他才算是政治轻松了下。
看了看房外昏黄的天色,白冽予替自己泡了壶茶,极其悠闲地边品茗边看起昨日刚买的书。无双容颜之上神色淡然如常,却随着书页翻动不时添染上几许红霞。
原因无他——那书本封面所写的,是「龙阳合欢四十八式」把个小字。而一旁给油纸包裹着叠放柜中、昨日他一起买回来的,则是一系列书名不同、内容不同,但毫无疑问都是「淫」字沾边的书籍。
白冽予一向是个十分有计划,且一旦下定决心便会付诸行动的人。既想早日在情事上同情人并肩,自然得努力学习自我充实。而在情人忙于公务,暂时没法亲身「指导」的状况下,从书本汲取知识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看着几个似曾相识的姿势,尤其是上一回——也就是他接连昏厥两次的那晚——才由着情人摆布出来的,青年面上「刷」地一红,十多天未近情欲的身子更是隐隐发烫起来。
说实话,对于子君的不支昏迷,他是半点责怪的意思都无。毕竟,那晚若不是他语出挑逗,早已抽身的煜也不会失控得那么快,更别提之后他不但全无抵抗,还迎上了柔顺地由着煜施为。只是煜的「耐力」确实超乎他想象……回想起那急骤而猛烈的贯穿,以及之后自个儿给他一把抱至身上的情景,白冽予腰瞬间已又是一阵酥麻。
纵有些不甘,可情人的「能耐」确实是他难以比拟的。不说别的单从难晚他精疲力尽,煜却还那般「生猛」来看,便已是大大的不如了……从这点来看,要同煜拼持久觉得是个不智之举。而耐力不够,自然得由「技巧」下手了。
技巧……么?
要说能最直接「刺激」到煜的方式,也就只有……
脑海中浮现的景象让本已透红的容颜这下更是红得彻底,下身亦不禁隐隐骚动了起来……他暗暗一叹正待调息静心,怎料熟悉的足音却于此时响起。青年放微讶抬眸,变已见着情人的身影穿过房门直入内室。
「冽,我终于把那些事处理——咦?你怎么……」
一连忙活数日,终于在今天解决了累积是事务,刚回房的东方煜兴高采烈地正欲同情人报告此事,便旋即因他难脸通红的模样而止住了话头。
目光顺着对向了正给情人拿在手里的书本,那小虽小,却仍足以让人瞧清的八个字教东方煜当场便是一呆,下巴险些掉下来……
「冽?你、你怎会找这等淫书——」
「不行么?」
见男人露出一脸惊鄂无措的有趣神情,青年反倒冷静了下,遂搁了书册,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望向情人。
如此坦然的模样更教东方煜失了方寸——说也奇怪,看淫书的是冽,「抓到」的人是他,为什么却终只是一声叹息,上前于情人身边歇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