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冽予不过初历人事,此前对男女之事无甚了解,这床第之事自然全由对方一步步教起了……他本就是十分好学的人,随着次数渐长,不但亲吻、爱抚的动作越渐熟练,也逐渐「了解」了情人的身体。虽仍难免给对方撩拨得浑身酥软,可像初始那般任凭采撷、全无抵抗之力的情况却是极少……回应之时也逐渐能令煜难耐失守,让那张俊朗面容展现出叫人心乱的恍惚之色……简单来说,除了在真正结合时有些问题之外,他二人的「闺房之乐」还称得上是令人满意的。
只是……
回想起昨晚承下他侵入时、那依旧难耐的痛楚,白冽予不由得一声低叹。
煜虽说过他二人同为男子,本也不必做到那等地步……可若只互相抚慰,这情事好象少了什么,只沦为为单纯的泻淫寻欢了。
——也或许,是他的想法仍为寻常的男女交合所囿,认为非得彼此结合才真正称得上灵肉契合吧。
他二人同为男子,那处所本也不是用来行房的,自然不可能如男女结合那般顺畅。只是……他对世俗礼法不甚在乎,可棉队行房这等「实际」的问题之时感觉到彼此同性相恋的反常了。
当然,他真正烦恼的,还是在于如何减轻彼此结合时的痛楚,能否获得快感倒还是其次。毕竟,克服了这点,二人结合的问题便已小上许多。而他就是想要煜,也比较不会——
于脑海中浮现的景象让青年身子一热,而旋即苦笑了下、内功运起,熄去了本已隐隐窜起的火苗。
也在同时,熟悉的足音传来,不到片刻,那占据了他所有心神的男子已然推门入房,手上还提着个食盒。
瞧情人已起身梳洗完毕,东方煜神色一柔,将手中食盒往案上一搁后,自柜中取出薄衫披上情人肩头。
「冽。」他柔声一唤,双臂顺着披衣的姿势轻环住对方:「怎不再多睡一会儿?」
「不了……你去买早膳?」
「嗯。我带了几样小菜回来,就看你是要配清粥还是馒头了。」
「粥吧。」
「好。」
应是应了,却是在俯首吻了下情人侧颈后才松了双臂行至桌前布置。偷袭般的轻啄叫青年心下莞尔,胸口已是丝丝甜意泛起……将他为已披上的薄衫系好后,青年于情人身侧歇坐,接过清粥同他一道用起了早膳。
见不着分毫疲态的容颜让男子稍微放下了心,可夹了夹菜后,却仍忍不住启唇问:「身子还好吗?」
「嗯……没事。」
知道他是指什么,白冽予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却因体内仍残留着触感而微微红了脸庞。昨夜的情事再次浮上脑海,回想起彼此的裸裎相拥与深深结合,青年身子一热,忙又调息着让微起的情欲平复下去。
不知是内功性质转为吻凉较难「降火」,还是已品尝到情事欢偷的缘故?他总觉得自个儿近来似乎有些血气过旺,只些许刺激便——
发觉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想出了神,青年抬眸向情人正想为方才分心道歉,可哈没来得及开口,便因入眼的情景而怔了一怔。
眼前,情人俊朗的面容之上同样泛着薄红,深眸间隐透炽热,显然与自个儿想到了一处去……
「咱、咱们快吃吧。粥都快糊了。」
言罢,也不待青年反应便自用起了清粥,同时还不忘往对方碗里添菜。像是要掩盖什么的举动叫青年又是一阵莞尔,回敬般给情人夹了些脆瓜后,这也才真正用起了早膳。
瞧他没有追问,东方煜送了口气,心思却又不禁飘回了方才惦记的事。
——他确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可让他脸红的原因,却远不止于此。
昨夜,当他又一次深深挺入时,身下的冽却突然反常一阵剧颤……掌心套握着的欲望瞬间解放,承受着自身的后穴亦猛地一紧,湖泽连环剧变让毫无预警的他同样受了刺激,竟马上紧随着解放在冽身子里。
他本是极有经验的人,一番思量后自然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就只差向冽求证一番了……只是情事过后,冽却没两下便沉沉睡了去,他不舍得吵醒对方,自也只得就此作罢。
问题是时机已过,刻下就算忆起此事,要他开口询问也有些……尤其询问之后二人总不免要来番「确认」,而才刚起身便要往床上倒,怎么想都不大适当。
还是看看怎么辗转确认一下字个儿的猜测,待下回欢好时再亲自来试试吧?若一切真如他所想,那么冽不就也能——
因而于脑海总想象起情人难耐地晃动腰肢忘情需索的模样,东方煜身子一热、面色一红,当下几个深呼吸平息欲火,却又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情人。
他不望还哈,这一望正巧对上了青年凝视着他的目光……那同样潜藏着情欲的眸子让原先压抑着的欲火瞬间燃起,当下已是再难按捺地一个倾身、以唇覆住了那双红艳勾人的唇瓣。
「嗯……」
四瓣方接,便旋即由单纯的贴覆转为深吻,满腔热情亦更显激烈。索求般品尝、吸吮着彼此的唇,甚或已舌挑逗缠绕,相互撷取着属于情人的芬芳。轻轻啧响伴随着低喘于房中漫开。不知何时,二人已俱搁了碗筷、双臂攀附紧拥,让本仅相隔咫尺的两副躯体更进一步地贴向了对方。
「冽……」
「呼……那里、啊……」
深吻初歇,彼此牵连的银丝未断,渴求着的双唇便已转移着吮上了青年颈侧的肌肤,深切而精准的碰触换来了青年微染艳色的低呼,怀中躯体亦已是一颤。如此敏感的反应加深了心头的欲火。含吮着的力道加重,东方煜忘我地品尝情人温润无暇的皮肤,直到留连需索着的双唇为衣领所阻,他才猛然惊醒般停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