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完萧郑息没再回,中午,云遥办出院手续离开。
中药丢在病房没拿,吃几片止疼药的事,懒得花时间熬这种苦东西。
公交车路过中学门口,穿着校服的学生鱼贯而出,门口堵满了家长和车辆,公交车也被迫滞留。
原来今天高考。
这种拥堵盛况打开了乘客的话匣子,讨论今年高考语文卷子作文,有人夸夸其谈应该如何撰写。
云遥看着窗外与家长深情拥抱的考生。
合乎时宜的,想起了一个男人。
如果高考顺利,他应该已经上大学了。
他成绩一直不错,应该已经考出大山,去城市里上大学了。
六月初,天气已经燥热起来,中午盛阳炙烤着大地,没一会儿就晒出一身汗,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云遥原本就痛经的身体,更疼的走不动路,眼前甚至出现了黑影。
扶着路灯柱子,捂着肚子蹲下去。
浑浑噩噩中,感觉有几个路人经过,视线落到她身上,并未多做停留。
不知道过了多久——
“瑶瑶姐?”
“瑶瑶姐你怎么了,你睁开眼,别吓我啊,要不要去医院?”
云遥用力睁开眼,是房东家的小帅哥。
握住他的胳膊,云遥虚弱说:“我肚子疼,能送我回家吗?”
“好好好。”
张清让看着她蜷缩在路灯下的身体,弯下去的那一截雪颈,下面的小腿也是雪白笔直的,紧张地咽一下喉咙,“冒犯了,冒犯了,瑶瑶姐。”
用力打横抱起,竟然比他想象的轻太多。
身体……也比他想象中的柔软很多。
快步穿过胡同到家门口,抱着她腿弯的那只手打开门栓,松开手指后,原本隔离他手掌的防晒衣往回缩,手指拨开门栓再托起她的膝窝,触感湿热柔软,已经是她的皮肤了。
心头突然狂跳,不敢低头看,快步抱着上楼,到她房间门口放她下来。
云遥倚着墙,从短裤兜里摸出钥匙,牛仔裤口袋紧,被手指带着翻出来,掉地上两包东西。
张清让捡起来,包装袋是小铝片,除了过期时间什么都没写,可他已经高中毕业,同学中间经常传阅把玩,一眼就能认出来。
心脏突然漏了一拍,随即突突狂跳起来,不可思议抬头扫她一眼。她正低着头,苍白漂亮的侧脸对着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插钥匙。
但可能是头晕眼花,一直插不进去。
防晒衣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体上,丰胸,细腰,翘臀,脸也比班里女生都漂亮。
甚至可以说,瑶瑶姐比他从小到大见过的女人都性感美丽。
她搬过来的这半年,他从来不敢和她对视,只敢偷偷地看一眼,再看一眼。
喉咙突然干的厉害,张清让控制不住地咽一口唾沫,抬起紧张到颤抖的手指,覆上她软若无骨的小手,触感传回大脑,心跳陡然拔高,颤抖的更加厉害,捏住她手里的钥匙,“瑶瑶姐,我……我帮你……帮你开门。”
心里紧张,狂咽口水,说话也磕磕巴巴。
云遥转头看他一眼,少年脸烧的比猴屁股都红,垂眸看见他手里的避孕套,轻笑一声,拿过来装兜里。
等他推开门,扶着门框进去。
她就租了楼上一间,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她不做饭,洗漱都是在楼上一个公共卫生间。说是公共,楼上就住她一个,也就她一人用。
房间比较特别的是床头的一个落地灯,垂着蕾丝网,晚上开灯很有氛围感,床上铺着蓝色小碎花床单和粉色蕾丝边枕头,普通又很有少女心。
“谢谢。”
她声音虚弱,对张清让说。
“我一会儿做饭,要给瑶瑶姐送上来吗?”
云遥想一想,“谢谢。”
她也没有精力下楼拿外卖了。
张清让帮她开了空调,关上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