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觉。”
燕知被他弄得一点紧张不起来,“你怎么回事儿你?”
牧长觉把笑意收了收,抿着嘴退到燕知后面,对着曾楚然做了个“请便”
的手势。
曾楚然盯着牧长觉口罩下的脸看了一会儿,张了张嘴又闭上,垂头丧气地把自己跟燕知都收进摄像范围,“燕老师,我今天早上没睡醒,在电梯里胡说八道,给您添麻烦了,请您原谅我。”
“让你拍了吗?”
程芳又有点火,“你……”
“没事儿。”
燕知把程芳往身后护了一下,“我来处理。”
他看着曾楚然,“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前提是你不追究程芳的责任。你补牙的费用学校的医疗保险应该可以报销,其他还有什么需要我们来协商的吗?”
脸肿着,曾楚然说话都有点窝窝囊囊的,“我不追究程芳的责任,别的费用也不用您出。”
“哦,那你去补牙的时候帮程芳带一瓶消肿喷雾回来可以吗?”
燕知看了一下程芳的手。
曾楚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燕知,“他把我的牙打掉了,我还得给他的拳头带药?”
“不方便吗?”
燕知并不是很在意,“我只是觉得你可能顺便。不顺便的话,我等会儿带他去校医院,顺便拍个片子。”
燕知说的“顺便”
,真的就只是“顺便”
。
但是听在曾楚然的耳朵里,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他立刻捂着漏风的嘴,“我顺便。我等会儿给送你们实验室去。”
“啊小曾,”
牧长觉很友好地看着他,“等你来送药的时候顺便来跟我聊几句,我找你也有点小事儿。”
曾楚然没想到有这么多“顺便”
,但一看牧长觉他就抬不起头,只能支支吾吾地答应:“好、好。”
程芳跟曾楚然一起到警察那里做最后的和解记录。
燕知问牧长觉,“你要跟他说什么事儿?”
“我妈认识他表姨,我不得跟他单独打个招呼?”
牧长觉扶着燕知的腰,跟着他去了办公室,“你要开始忙了吗?”
燕知确实有一些工作准备开始,但看牧长觉好像有话要说:“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我刚听见他们说论坛,有点担心都说了点什么。”
牧长觉拍拍自己身边的沙,“但我一个人有点不敢看,天天能不能陪着我看?”
燕知其实自己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