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夫妻对拜!&ot;
&ot;送入洞房&ot;
然而,礼官的话尚未说完,喧闹的人群已经迫不及待地簇拥着新人们向内院走去。
沈绮只觉得周围突然涌来许多人,嬉笑着、欢闹着,起哄声、欢笑声、祝福声交织在一起,将这场婚礼的喜悦氛围推向高潮。
不知是谁推了一把,薛媒婆被人挤散了,她的左手边猛得空了。
什么也瞧不见,只有心也跟着咕咚了一下。
她感觉左边马上又有别的人挤过来,但显然不是薛媒婆。
虽然还在跟着喧嚷的人群往前走,沈绮却一下子慌了神,又不敢掀开盖头,一下子茫然无措起来。
这茫然就持续了一秒,很快旁边就有人拨开众人,紧挨着她的身子,沈绮还没来得及惊慌,马上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下子轻飘飘的。
原来是那人在人群中抱起了自已,还好红盖头够大,没有一下子被掀翻起来。
沈绮只松了半口气,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这人腰腹硬实,胳膊有力,步履沉稳,显然是个高大的男子。
这这这……
等沈绮摸到那人胸前的锦布红帛,才悄悄把紧着的那口气松了出来。
周围闹声哄然,像是炸开了油锅!
“哟呵,新郎官好一把子力气啊!”
众人的起哄声又起来了。
“哈哈,聿铎这就抱起新娘了,真是会心疼人啊,哈哈!”
“二郎,慢些,慢些!”
声音渐远。
一路上,沈绮紧紧揪住新郎肩头的红帛,生怕自已掉下来,幸好他大步流星地左拐右拐,步子却始终很稳。
沈绮不知道自已走了多久,直到他上了几步台阶,随即踢开一处房门,又走了几步,才稳稳地把她放下了。
身子重新稳了下来,只觉得屁股下边坐感柔软。
沈绮想,想来是新房中的床榻。
看热闹的众人还没来得及跟上,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外边还偶然传来几声炮竹响。
沈绮刚坐稳,就感觉那人就矮下了身子,和她的高度并排,双手伸到了她的盖头上。
沈绮一直记着娘亲的叮嘱,在心中大喊。
别,这时候还不能掀盖头!
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只感觉他的手飞快掠向一边,又立刻放下了。
原来是要帮她把歪掉的盖头摆放整齐。
“累吗?”
声音低沉却清朗,很是好听。
沈绮只能透过盖头看到那人的脚,脚上是簇新的锦绣暗纹红靴。
“还,还好。”
她坐在花轿上半日没出声,至今也没喝水,只觉得自已声音怯生生的,连自已都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