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严泽低着头闻秦旨尧的屁股,还好,没有血腥味,应该是小雌性突然坐下的原因吧。
空气中有一股焦糊味,秦旨尧嗅了嗅,大声道:“烤肉!”
“嗷呜!”
严泽也闻到了糊味,但他不放心秦旨尧,没想走去弄,秦旨尧反倒快步冲了上去,把肉翻了一面。
火堆上有两只食根兽,一只是跟秦旨尧吃的一起烤的,放在火比较小的地方,只有糊了一点,还泛着糊香。另一只是刚放上去的,肉已经黑了一片,翻过来时还有红色的光,上面还有不少的油,秦旨尧想再来晚点这肉可能就要着烧起来了。
“嗷呜!”
严泽不太在意,烤糊了的他还可以吃。
秦旨尧拿下先烤的一只,道:“大瞎子,这只烤好了,你吃吧,我帮你把糊的弄掉。”
热气蒸腾的肉伸到了严泽嘴边,严泽嗅了嗅,闻到了糊味才一口咬住,用嘴把肉按在草地上一拉,就扯下了一大块肉。
“你慢点,小心烫。”
“嗷呜~”
严泽大口地啃,一点也不忌讳食物滚热的温度。
秦旨尧早就见识了严泽的抗烫能力,见他没有不适就开始吃肉。
最后秦旨尧吃了两只烤食根兽,一只是用自己的调料烤的,跟严泽一人吃了一半。
严泽一直知道秦旨尧食量非常小,今晚才发现他的食量比他想象中还小,比他们部落一个雌性的四分之一都不到。
想起那个雌性,严泽就开始怀念以前在部落的日子。
在部落会经常有聚会,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火堆烤肉,可以结识部落的朋友和雌性。他对那样的聚会习以为常,不觉得有多好,有时候还会有些无聊,但他几乎没缺过席,每次去前都心存期待,也许可以遇到另一半呢,然后他就认识了那个健康的雌性。
他很能吃,可以吃很多,有时候食物好吃他几乎可以吃得跟雄性一样多,而他的雄父也很会捕食,从小很少挨饿。这样大食量的雌性如果是一般的雄性来养那个雄性可能会经常饿肚子,甚至雌性都会挨饿,但他毫不在意,他身体强壮,养他不成问题。
于是他就开始追求这个雌性。那时他会专门在烤肉上下工夫,以吸引他的注意,果然那个雌性喜欢吃他烤的肉了,后来他还抓了不少活物送给雌性。
当初他刚成年,性情毛躁,脾气也大,也就是因为追求他而误伤了他才被部落赶出。不知道修斯现在还讨不讨厌他,都过那么多年了,可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给那个缠着他的雄性教训而已,却没想到他突然跑出来,让他误伤了他。如果修斯能原谅他,他和小雌性也能更容易回到部落。
一个人在外流浪久了真的很孤独,他会经常想起修斯,然后就更加孤独。时间久了,他越来越渴望有人陪伴,突然想到去抢一个雌性来过日子。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他打断,但是时间久了这念头又冒了出来,一次比一次强烈,慢慢就侵蚀了他的底线。但是森林里不可能会有雌性,就算有也是整个部落迁徙的时候才会有,他流浪了几年也没碰上。
后来他偷偷跑到别的部落去看,发现了一个在野外玩耍的雌性,他很心动,又不忍心下手,也不舍得离开,不远不近地跟着那雌性,内心一直天人交战,最后有人发现了他的气味,被那个部落的一群雄性赶了出来。他很屈辱,从此再也没踏上那块土地。
终于在流浪了八年后,也就是去年,一个下雨天他捡了一个晕倒在野外的雌性。他顿时欣喜若狂,把雌性驮回了洞穴。那时他太开心了,每天都抓大量肉质很好的食物来喂他,还想在天晴后给他烤肉,没想到才几天就被人抢走了。
“大瞎子?”
秦旨尧突然感觉狮虎兽情绪有些低落,关心地摇了摇他的身体。
“嗷呜~”
严泽顿时从回忆中醒来,欣喜地舔了舔秦旨尧的脸。他现在很庆幸被部落赶出,就连眼睛瞎了也让他不那么难以接受了,不然的话他可能遇不到小雌性呢。
两人吃饱喝足就窝在一起躺在河边的草地上,边上的火堆已经渐渐熄灭,秦旨尧窝在严泽翅膀里,仰躺在着看星星,嘴巴在吃完食物就恢复了。
这里的星星特别明亮,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夜空,天空就像是一张大芝麻烧饼。地面被星光照到的地方泛着微蓝的幽光,朦朦胧胧的,有种浪漫的感觉。
秦旨尧转头看向严泽,道:“你要是真能变成人就好了,就算只能在月圆之夜变人也好啊,可以跟我说说话。”
“嗷呜~?”
严泽疑惑地呜咽了声。
“对了,这里连月亮都没有呢。唉!幸好你听不懂,不然一定会嘲笑我了。不对,能听懂就代表我猜测正确了。”
秦旨尧有些念念叨叨的,他不是话多的人,只是长时间没人说话感到很孤独。
秦旨尧语气转为低落,道:“可是你听不懂。”
“嗷呜~”
严泽用翅膀把秦旨尧托到身上,让他趴在自己胸口,亲昵地舔上秦旨尧的脸。
“唔~又舔我嘴里来了,别舔了。”
秦旨尧连忙挣扎着躲开狮虎兽的舔舐,把脸埋在他脖子处,抬手擦了擦脸上和嘴巴上的湿迹。
严泽很喜欢秦旨尧轻盈的身体在身上动来动去,头一偏又舔上了秦旨尧。
“我说别舔了!”
秦旨尧洋装恼怒地呵斥,睁大眼瞪着严泽。可惜严泽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声音又太没威严,没对狮虎兽造成丝毫威胁。
严泽凑近了一舔,刚好舔到了秦旨尧因为呵斥而大张的嘴里,严泽的心一动,忍不住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