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这一场高尔夫球打下来,陆向阙显得很心不在焉,就连最拿手的左飞球,都打偏了。
叶裴和几个老朋友频频看向他,心里猜了一百个陆向阙失神的可能。
猜不到,谁能让淮海手眼通天的陆先生失神成这样呢?又不是经济要崩溃了。
谢昀给了叶裴一个眼神,让他去问问好友是怎么回事,今天明显不在状态。
叶裴将手中球杆递给球童,接过运动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向陆向阙走去。
“想什么呢向阙,你这左飞球不应该啊。”
江书砚手中拿着运动毛巾,他微微踮起脚,想给陆向阙擦汗,被一道冷淡的眼神制止。
另一个助理上前,陆向阙接过毛巾,他擦了擦手:“抱歉,一会儿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
叶裴……叶裴看着已经转身离开的陆向阙,看向谢昀:“不是,这刚开始呢,他就走了,”
他抓了把头发:“我约他的时候,他也没说下午还有事啊。”
谢昀走过来,他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叶裴的肩膀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关心一下向阙的感情生活。”
叶裴大惊失色:“什么?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一个人偷偷藏在心底,替向阙失眠了好几天。”
谢昀动作一顿,他危险地道:“什么叫原来你们都知道了?知道什么?”
叶裴猛地反应过来,他心里暗道一声糟糕,说漏嘴了。
车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陆向阙一改往日,没有在车内闭目养神,而是修长手指轻敲手机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陆向阙的反常,不止叶裴和几个老朋友注意到,就连跟在身边的助理和保镖都注意到了。
看着神情放松的伊卓,正在开车的保镖欲言又止,伊卓转过头,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让手下闭嘴,不要打扰老板思考感情问题。
而另一辆车里的江书砚,脸色变幻不定,极其阴冷。
他不明白,他只是比时洛雪晚到了半个月,不管他怎么做,陆向阙的眼里始终没有他。
而时洛雪,只要长着一张单纯漂亮的脸,就算他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干,陆向阙的心也依然偏向他。
只是晚到了半个月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想到刚才陆向阙那冷淡的眼神,江书砚掌心陷入指尖。
时洛雪要给他擦汗,陆向阙就低着头给他擦,而他即使已经踮起脚,陆向阙也不会看他一眼。
江书砚深吸口气,不断调整情绪,他松开掌心,对自己道:不要紧,反正陆向阙永远也不可能跟时洛雪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江书砚重新露出笑容。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前面正在行驶的黑色轿车驶入另一条主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