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皇家的人个个癖好都这么奇怪吗喜欢男人也就算了,还喜欢看扮成女人的男人
银月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出任务时杀过的一名客商。
那名客商是一大家族里的主事长老,平日里对外皆是一副不茍言笑的稳重正经的模样。
旁人万万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中年男子私底下却喜欢穿上女人的花衣对镜描眉。
银月也是在取那人性命那日才知晓那人的这个嗜好。
当弯刀割开客商的喉咙,动脉上的血溅上了客商刚买的还未使用并再也不会有机会使用的胭脂花红,客商忽然弯起了嘴角好似解脱了一般睁着带着笑意的眼眸断了气。
那是银月见过的第一个喜欢女装打扮的上等人。
赵栩是他见过的第二个。
他总觉得赵栩有些变态,但他不敢说,只是局促的提溜着紧绷在身上的红嫁衣任赵栩泪眼蒙蒙的望着。
他不是赵栩自然不明白他在赵栩面前穿红嫁衣意味着什么
赵栩并不是喜欢看男人女装,而是这嫁衣穿在银月身上对他的意义不同凡响。
他想,终于你属于我了。
这对他而言是一种仪式,一种上辈子没有机会得到但在这辈子得到了的圆满。
他手持着两根龙凤烛将它两点燃安置在房内,拉着他的手跪下。
他道:“我的母亲死的早,无法见证我们成婚了,我们便对着天地拜拜。”
银月这才反应过来:“您这是要与我拜堂成亲”
“嗯。”
银月愈发不解,赵栩是疯了吗
与他成亲赵家江山怎么会传给一个娶了男人的皇子他这是准备放弃皇位了吗
赵栩知道他在想什么,温柔道:“我说过我爱你,我是认真的。”
爱我银月狐疑心道,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不管这里头是阴谋还是阳谋,本着一切顺着主子意的银月还是照着赵栩所希望的与他拜堂成亲。
他想,他们这成亲即没官府应允又没他爹的口谕,做的了数吗怕不是用来混淆视听与谁做挡箭牌的障眼法吧
等到第二日,他随赵栩入宫并在宫宴上见到沈溪,银月这愈发确定赵栩是拿自己当挡箭牌,目的是给他的心上人做掩护,他心上人定是这沈溪!
不怪银月这样想,实属刚刚他们进宫门时赵言的误导。
赵言一下轿辇便阴阳怪气的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呦呵,弟弟今日来的这样急呀连轿辇都不乘,是不是赶着去见心上人呀”
赵栩不再戴上过去纨绔子弟的伪装,冷冷看着他这个哥哥道:“兄长何出此言”
“哟,你还学会装傻了你难道不是不知道沈溪回来了吗”
赵栩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银月,生怕他误会,赵栩当然知道沈溪回来了,上辈子他便是在这里与沈溪重逢的,也是为了沈溪,他才让银月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次他特意错开时间,避免银月与沈溪撞上,谁知时间错开了,赵言居然也比上辈子提前来到了宣德门并再次“恰好”
与他们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