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床笫之欢、春光外泄,也难拾君王的威仪,杨淑能屈能伸,为博他心软,讨饶似地叫了一声“表哥”
。
熟知竟令裴裕欲望更盛,一跳一跳地抖动起来。
杨淑:“……”
变态!
折腾她大半宿的变态还厚颜无耻地恶人先告状:“阿淑,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绯红的面颊,“不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杨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她到后来完全脱力,连根手指也懒得动,而这种疲倦又与同朝臣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劳累全然迥异,身心均得到了释放和满足,徜徉在一种舒适散漫、飘飘欲仙的状态中。她睡得很沉,没有光怪陆离的幽梦惊扰,也没有纷繁芜杂的愁思缠绕,醒来便撞入一双盛满笑意的凤眼,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裴裕像是一夜之间修炼了狐妖媚术,眼角眉梢尽是倾倒众生的魅惑和风情。
杨淑之前一直认为诸如“春宵一刻值千金”
、“从此君王不早朝”
的诗句纯属夸大其词,此刻却觉得温香软玉抱满怀,别说上朝,她连床都不想起。
裴裕单手支着下颚,懒洋洋地撑起上半身,衣襟未系,随性地敞开,露出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紧实的胸肌,其上遍布□□爱的痕迹,淫靡至极,“还早,再歇会儿?”
“几时了?”
杨淑试着坐起来,这一动,牵连多处肌肉,才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力,不由满怀哀怨和愤怒地瞪向罪魁祸首。
裴裕迎着她娇嗔的目光,替她按摩,“没到上朝的时间。”
他手法娴熟,力道适宜,不带任何情欲,倒是杨淑在他温柔的触摸中,生起一股异样的酥麻感。她不甘一人沉沦,有意撩拨裴裕,又想起他昨晚情难自已的癫狂行径,讪讪地收了游离在他腰腹间的手。
“啊!”
杨淑突然惊叫出声。
“嗯?”
裴裕手上动作一顿,“弄疼你了?”
杨淑懊恼:“我约了苏旭议事,都赖你,弄得我昏头转向,全给忘了。”
说着便要起身。
熟知误国殃民的“祸水”
本人不仅没有反思己过,还一把将她按住,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臀肉,理直气壮地胡搅蛮缠道:“在床上提别的男人?你们有那么多话聊?朝会上还不够谈?”
杨淑被他连珠炮似的话语轰得大脑发懵,竟不由有些心虚,仿佛自己水性杨花辜负了少年的真心,片刻后,仔细咂摸他字里行间的吃味,方恍然大悟,揪住他的小辫子不肯放,“我想起来了,你是什么时候改穿红衣的,可不就是遇到苏旭之后?好一坛陈年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