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怔了怔,唇角绽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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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屿是去杭州见一个投资商,他跟陈子昂成立了一个风投公司,目前正处在融资阶段。起飞前许清屿跟对方确认了下见面时间,抬手按了上面的呼叫按钮。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空姐面带笑容的过来。
“麻烦帮我拿条毛毯和两瓶水。”
“好的,请稍等。”
毛毯和水很快拿过来,许清屿捏住毛毯两角抖开,盖在她腿上,“要飞两个多小时,困就睡会儿。”
毛毯下的腿往里收了手,她点头,忍不住问:“公司的股东就你和陈子昂吗?”
那上次那个女生是谁?
许清屿拧开一瓶水给她,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股东就四个,负责不同的东西。上次那个是陈子昂他家里的一个公关总监,陈子昂要跟我创业,他爸就让他们公司的几个负责人帮忙多盯一下。”
他拧上瓶盖,笑道,“她孩子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云徽心虚的垂眼:“哦。”
许清屿将手机关机,偏头看她,“问你个事。”
“嗯?”
手被他握着放到掌心,撑开她手指十指相扣,“月夕是你的小名?”
“对。”
云徽看着与他相握的手,心里被蜂蜜一点点填满,“我妈妈给我取的。”
她出生在明月当空的晚上,妈妈便给她取了月夕,寓意美满团圆,可惜现在再也团圆不了。
掌心被捏了一下,许清屿抬手揽住她的肩,低头亲了下她额头,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有两条,银质的链子重合在一起。许清屿眸色敛了敛,下巴枕在她头顶,看着窗外飞机缓缓升空,城市变得渺小起来。
杭州温度跟曲京差不多,许清屿牵着她起身下飞机,在人满为患的机场大巴中将人护在身前,任凭车内再挤也挤不到她。
云徽伸手想去抓头顶的扶手,还没够到就被半路截住,改变路线落在他劲瘦的腰上,许清屿眉骨轻抬,晒笑,右手揽着她,“把男朋友抱好。”
云徽脸一赧,听话的圈住他腰,闻着他身上的冷杉味,翻涌着被照顾的心动。
这些年上学,从成都到曲京,她独自一人拎着箱子爬坡上坎,一路上不断跟人说“麻烦让一让”
“谢谢”
,地铁拥挤时她挤不过其他人,只得耐心等待下一趟,有时被挤到角落,扶着行李箱的手收紧。
那时候她最怕剎车起步和拐弯,因为她没有支柱,随时会撞到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