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一渠立马将进度条拉到十分左右的位置。
“男性指骨的要比女性直径大一些,女性的脚很难到四十一码吧。”
身高和足迹是有一定的比例,种种条件证明,何酥杀害游坤的现场,还有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难找了。”
张文良眉头紧锁,“农村人家里穿解放鞋的可不少,既方便下地干活,又便宜。”
现在时间太晚,村民们大多都已经休息了,就算要调查也没有办法。
陆在川留在会议室理线索,其余人则是先去休息。
站在小黑板前,陆在川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信息中游走。
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几个名字上,这些名字乍一看毫无关联,却又被牵连在一起,他微微皱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最开始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何莲和胡佛生的死亡,从他们调查到的线索来看,胡佛生杀了何莲和吴银松是既定事实。
只是胡佛生杀人的理由,他们一直都没有确定。
自首的郑大河,以及第一个报警人沈家义,他们的供词中漏洞百出,仿佛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何酥为什么要跟踪何莲?
又为什么在回到村里后,去杀了跟她毫无交集的游坤?
那对失踪的夫妻,从胡连元奇怪的态度来看,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却还在隐瞒。
昨天一整天的时间里,张文良他们都在尝试撬开他的嘴,胡连元却一直称病拒绝回答他们的问题。
如果失踪夫妻的事情和胡连元、胡佛生有关,何酥要找的是他们才对。
明礼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脚下一空,仿佛整个人被猛然拉入深渊。
他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不止。
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小黑板前思考的陆在川。
陆在川听到身后传来的细微动静,猛然回头,正好对上明礼那张苍白无神的脸。
明礼的眼神游离不定,似乎还未从梦魇中完全挣脱出来,呼吸略微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做噩梦了?”
陆在川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明礼微微一动,身上的外套便悄然滑落,他低头一看,认出那是陆在川的外套,怪不得总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
明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小黑板。
“你在这想这么多,都不如胡连元吐的信息来的快。”
明礼说话很直接。
“是啊,他要是能吐,很多问题都能有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