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那你应该问问你们的官差,为何无缘无故擅闯民宅?”
南起站在那,脸上满是冷漠。
“什么无缘无故?我是收到举报来抓人的!”
沈三见南起说话带着误导,当即着急了起来。
“秦捕头,孩子!”
沈三忽然想起南宫希芸说的话,对秦易安道,“这个女人有个孩子,年龄跟咱们追查的西郊凶犯的孩子差不多!一定就在这个房间里,只要一搜,所有事情都能真相大白了!”
“照这位大人所说,有个孩子就是凶犯,那这世上的凶犯,岂不是泛滥成灾了?”
书房内又响起一道声音,连秦易安都意外不已。没想到这安合居里,竟然还有别人!
南起见百里墨卿出声,便进屋将其推了出来。
张之仪在见到百里墨卿的那一刻,原本背着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
明明没有见过眼前的人,可他身上的气质,却叫他忍不住地想要恭敬。仿佛,那是一个常年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
仿佛,他生来,就是应该立于云端之人。
“表哥……”
南宫希芸看到百里墨卿出来的那一刻,心中的不安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外人面前的。而如今,他竟然现于人前……
百里墨卿很是平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对张之仪道:“张将军想来是见识过后宅手段的,妇人间的打打闹闹,令将军见笑了。”
百里墨卿的话说得不算直白,但懂的人都懂。
至少张之仪是听懂了。
他的意思是,所谓的“举报”
不过是后宅妇人为了铲除异己而耍的手段而已。
南宫希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就将自己比作了后宅里耍手段的恶毒女人……
她眼中噙着泪,还含着失望。
她不顾一切地抛下衡山的锦衣玉食,不顾声誉,抛弃丫鬟下人,一往无前地跑来找他,换来的,就是如此结果吗?
“表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南起怕她再说出什么对主子不利的话来,便厉声开口,“张伯,送表小姐回房!”
“南起,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
“住口!”
百里墨卿朝她看来,眼睛里的不满和冷漠达至冰点。
“你我本就是表兄妹,再无其他关系。我喜欢什么女人,跟谁说话,都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如果你留在安合居只能闹得家宅不宁的话,那明日,便回去吧!”
南宫希芸还要说什么,张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表小姐,你想让公子的身份曝光吗?若是那样,怕是你们南宫家,也免不了受牵连!”
她的恨恨地看向张伯,可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她又看向南起,看向其他人,似乎想要将在场所有见了她笑话的人都记住。
最后,她视线落在舒禾身上,那看似平静的眼神实际上充满阴狠毒辣,如同看一具尸体一般。
“头儿,南宫小姐是证人,怎么能让他们藏起来?”
沈三不甘心,想要让秦易安开口阻拦。
秦易安虽然深感无力,可这件事毕竟是他拉着沈三开头的,此时,他不能只留沈三一人抗雷。咬了咬牙,他对张之仪道,“张将军,这事,还是应该说清楚的好。毕竟,这关系到西郊八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