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之看她时,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只可惜,不过几步,他就疼的脸色巨变,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连同皮肉筋骨都撕裂了般的疼痛。
“王爷。”
“王爷。”
宁茯和疏影异口同之的喊出之,宁茯看着心疼得不行,“要不再缓一缓……”
“不……”
时淮之痛极,却还是嘶哑着说,“我-能-行。”
“王爷……您一定能行。”
她对自己的医术信任,也对时淮之莫名的信任。
她看向疏影,两个人眨眨眼,默契的带着时淮之又走了一步,每一步都艰难无比。
一步接一步。
尽管他像是被风霜雨雪摧残了般,可,他的确在两个人的努力下走了六七步。
“王爷,您还好吧?”
疏影单膝跪在床沿边上,眸中尽是关切之情。
时淮之惨笑一下,“本王无碍。”
视线落在宁茯身上,后者微微一笑,满是敬佩之情。
重新洗澡,擦药,做完这些事情,天也暗了。
宁茯说:“从今往后,妾身每天都陪王爷做康复训练。”
“好。”
“明日让简顺找工匠来,在院里打一些工具,帮助王爷康复。”
“好。”
王爷总是什么都说好。
正月初六。
宁雨曦在床上病了好几日。
今晨,她强撑着起床,让翠珠给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又要出门。
宁鸿鹏下朝回来,怒斥道:“嫁给平遥王已是事实,你又要去哪儿?她不可能会帮你求情了。”
宁雨曦眼泪决堤,“爹爹,你,你不是说我才是宁家的希望吗?”
“你认命吧!”
他闭眸,脑海全是近日孤注一掷再次恳求皇帝的画面。
皇帝不怒自威的面容,三分讥讽,七分随意的道:“怎么,皇族子弟,还配不上宁爱卿的女儿?”
一句话,他还能说什么?
“宁爱卿莫不是觉得自己的闺女是宝贝,朕的堂哥堂弟们就是草?”
“爹爹,您就不能求求姐姐吗?”
宁鸿鹏红了眼,“你还敢提,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茯儿,让她如此憎恨于你,不肯帮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