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时御就走了。
宁茯看着手中的药瓶,不免嗤笑。
他们不过就是怕时淮之有了孩子,然后不好哄骗父皇传位给平西王府吗?
当真好笑。
“王妃?”
清宁走过来,看着远处一点身影问,“那是?”
宁茯并未隐瞒,“是平西王世子时御。”
“他?”
清宁微皱着眉头,“他怎么会在倚梅园?那宫女莫不是故意的?”
清宁忽然想到。
她手中拿着个汤婆子,随即递给宁茯,笑着说:“此前匆忙,没来得及准备,简顺说,这是王爷让他送来给王妃的。”
宁茯淡笑着接了汤婆子,回答清宁上一个问题,“那宫女着实可疑。”
“奴婢看,平西王府手可真长,都长到启祥宫去了。”
宁茯没说话,而是捧着汤婆子看,时淮之怎么会想到那么多?
竟然让简顺给她送汤婆子?
不知为什么,近来想起时淮之,她心口总是暖洋洋的。
主仆二人嘀咕着,宁茯看了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暗了。
而且,风之不小,莫不是除夕夜还要下雪?
“王妃,咱不回启祥宫吗?”
清宁看到宁茯从另一侧小路往梅花园中走去。
宁茯道:“总不能因为他打扰我赏梅。”
现在回去,端贵妃在休息,自己一个人在启祥宫中,坐着,站着都难受。
“是。”
清宁便随着她一起步入倚梅园之中。
约半个时辰后。
天际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
主仆二人往启祥宫赶,半路,小雪越发的大。
清宁自责道:“都怪奴婢,忘了带伞。”
宁茯仰着头,看着天际洋洋洒洒的雪花,淡然道:“不怪你,挺好的。”
冷风,冷雪,足以让自己清晰的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至于迷失心智。
若是从前,今日时御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怕是要激动得睡不着觉。
可现在……
她只觉得那个男人满嘴的谎言,清晰的知道,他没有一句话是真心的。
“王妃,是王爷。”
清宁唤了一之,将宁茯从深思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