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心头有些不爽。
“茯儿,你心里真的还有我吗?”
时御抱着没有送出去的小梨花,黑沉着脸问。
在自己的面前,时御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怕到了今天,他在自己面前还有优越感。
“世子怎么会这样问?不然我来做什么呢?”
她故作生气的样子,“为了来见世子,我把清宁、羽七都支开了,结果世子就这样来质问我?”
“不是,可你为何躲着我?”
从前,他拉过她的手,她虽然不肯,但也满脸的娇羞,而不是现在这样冷冰冰的说男女有别。
“为何?”
宁茯更气的模样,“我喜欢的世子爷,芝兰玉树,怎会与我拉拉扯扯,私相授受?
便是我站在世子这边,也得等我与淮南王和离,或休弃以后。”
她一双水雾般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时御,“世子,你在我心中是那样的高洁,我难过的是,我根本配不上世子了。”
“茯儿,你不必妄自菲薄,一切都怪我。”
“怎会怪世子?”
“当初我就不该猪油蒙了心,看不到茯儿一片真心,我很后悔。”
“世子别说了。”
宁茯拿着手帕,摁了摁眼角挤出来的一点泪花,“哪有当初,后悔也无用。”
“茯儿……”
看她红了的眼眶,明亮的眸子染上霜一般的雾气,他真的觉得这个少女多娇弱啊。
她应该被人呵护宠爱的。
后悔!
早知道宁雨曦会被皇帝赐婚嫁给时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取消和宁茯的婚事。
“怪我,是我糊涂了。”
宁茯端的楚楚可怜,跌坐在茶案前,望着窗户外,有微风拂面,阳光普照大地,街面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好生热闹。
叹了一之,她看向时御,“往事不提也罢了。”
时御‘嗯’了一之,这才进入正题,“那你给淮南王那个药了吗?”
他终于问正事了。
宁茯摇头,“不曾,他那个人性子阴晴不定,下药这样的事情,万一被他知道了,我哪还有命在。”
“那……”
时御有些为难,父王让他来缠宁茯,无非是看在宁茯对他情根深种,不想让宁茯怀上时淮之子嗣的缘故。
宁茯淡笑着,“世子放心,没有人会抢在我前面跟他生下子嗣的。”
没有人敢在她跟前生。
那茯儿呢?
时御的心颤了一瞬,尽管已经知道他们是夫妻,自然要做夫妻之间做的事情。
可是他心情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好,你保重自己。”
宁茯只是和时淮之做夫妻之间的事情,他都这般难受!
若宁茯和时淮之生孩子,他又是怎样的心境?
“世子似乎不太开心?”
宁茯看他表情不怎么好,随口的问。
时御微微含笑,笑得比哭还难看,“没有,只是苦了你了。”
宁茯道:“不苦,只要能帮到世子。”
她越是这般善解人意,时御越觉得自己从前不是人,一直都想着如何甩了她娶宁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