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自然不愿将力量拱手相让——我们的力量与掌管的法则强弱息息相关——但t又打不过大哥,于是,t便向四姐,海洋神求援。”
“三姐与四姐不睦已久,借此契机一个帮大哥,一个帮二哥,双方争斗万年,陷入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候t们双方都向五姐抛出了橄榄枝——”
陈锡这时问道:“为什么不拉拢你六哥?”
祂摇头:“六哥创造生灵,祂的力量没有攻击性。而且,祂身有重疾,常年隐居休养。也许是,t们那时瞧不起力量不大还病怏怏的六哥——五姐不想掺和进t们的厮杀,祂便与六哥报团,形成势力与t们对抗。六哥虽然没有攻击力,但可以辅助五姐,t俩加一起威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没有忌惮、随时可以破罐破摔的我,我们三个就组成了不被打扰的中立团体。”
“可t们四个始终打斗不休,神的力量对于大陆来说太过恐怖,难以承受;很快的,大陆千疮百孔。而这时,‘太阳’‘月亮’‘大地’‘海洋’都被消磨殆尽,哥哥姐姐们的力量也随之衰弱下来。”
“终于,t们停了持续万年的战争。”
“但……”
祂目露悲伤,“t们野心勃勃,没有经住欲望的诱惑,联合起来对五姐动了手,抢占属于祂的法则。”
“五姐和六哥奋力抵抗,但还是敌不过对面四神,就要同归于尽。那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能力是时间。”
“原来我融合的法则是大陆的‘时间’。大陆之初,‘时间’是没有力量的,而后每过一分一秒,我的能力就会增强一丝一毫。万物都在时间的凝视之中,连我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例外。”
“我倒流时间,将大陆回到最初。哥哥姐姐们回到了自己的法则之中,而我的力量也重新归零。”
陈锡问:“所以你就沉睡了?”
“不,”
祂摇头,“我并非必须沉睡。但……我更愿意随着t们一起休眠。”
“那现在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陈锡发问的同时,又有些不解:原作此时还没有出现神明乱世的情况啊,难不成我这个“蝴蝶”
提前将时间神唤醒,然后其t神明也因此更快出现吗?
祂道:“要找到五姐和六哥。我们必须小心,其t的哥哥姐姐都无所谓,但大哥尽量不要招惹。所以不要让阳光照到,否则我们的动向在大哥那里是一清二楚的。”
陈锡点头:“那……去哪儿找t们?”
“五姐的肉身已经出现,我知道怎么找祂。”
祂道,“等夜幕降临,我们就出发。”
陈锡有点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你说过,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祂眨了眨眼:“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陈锡不禁一笑,又压下嘴角,道:“太阳神说你叫‘y&039;su’,是……哪两个字啊?”
祂想了想,道:“用你们的语言,哪两个字都可以。‘y&039;su’翻译过来是‘垂丝松’的意思。”
“‘垂丝松’?”
祂点头:“你见过垂丝松吗?”
陈锡摇头。
“那是山腰的尽头,我在那里看见了一株垂丝松。”
祂勾起浅浅的笑,目光幽远;此时祂陷在回忆中,却没有比这更温柔、仁爱的颜色了——
“它的枝叶是垂落的,就像淋了一树绿色的霜雪;树干独独一根,疤节和颜色非常特别。它站在那里,就像是等着我的眼睛,等着一支画笔。”
祂的目光深远,那棵让祂记忆万年的垂丝松像出现在眼前,“它只是一棵垂丝松,它的美丽不像寻常的景色能让所有人发觉欣赏,可能只有我一个曾为它驻目;后来我起名字时,它的身影就一直出现,我想,也许,它会愿意和我分享一个名字。”
陈锡再一次被祂震住——那不能动弹的垂丝松,祂像能与对方共情对话。祂此时的神色,能激起人心中最善良、最美好的情感。
“‘y&039;su’,‘吟稣’……”
陈锡喃喃。
“走啊!想吃老子的鞭棍吗!”
——这是小官的怒骂。
“啊——官爷!官爷!我们实在撑不住了!”
——这是劳工们的哭饶。
三四十个骨瘦如柴、脸黑衣烂的男人组成的队伍抖抖伏伏地来——t们干瘪着肚子,被逼得抻长了脖子向前挪步;又如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紧接着就弯折了腿。t们的根根肋骨从皮里突出来,像要把它们窝进腹部。
“啪——啪——”
三个督官甩着鞭子前后踱步。鞭下见了血,有些就把手伸到伤口上;血液一滴不剩地被t们吮干。
督官甲挺着胸膛——t的胸肌宽厚,像一只松鸡昂首挺胸:“没到地方你们都没饭吃!还磨磨蹭蹭个什么!”
队伍始终缓慢,但到底向前。
督官乙快步走到前头,与督官甲并肩而行:“唉,兄弟,昨儿可叫你讨了便宜……”
t们越走越快,交谈甚欢,彼此勾肩搭背、对拳击手。
而剩下的督官丙似乎对手中鞭子特别感兴趣,垂着头不住摩挲。那是一根皮鞭,期间缠绕铁丝。已经很旧了,t们做督官也不短了。但督官丙记得,这鞭子来到自己手上时就是旧的;t想,人血可能特别养物,这鞭上除了血液构成的形状时时变化外,与自己拿到手时没有两样嘛。嘿,应该还能传下去!
t抖了抖手腕,鞭身也随之似浪般卷转;旁边的劳工像共振似的也抖了抖身子,一双发黄的眼睛不移地盯着督官丙的脚——t不敢直视官爷。
督官丙露出对这些脏污蝼蚁的鄙夷,就这样一笑;t突然来了兴致,高举鞭子要落不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