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alpha的许清所接受的培养制度则是另外一回事,这也是她第一次详细地了解oga群体的情况,很多东西都和她认知中不一样。
所谓的处处宽容……其实何尝不是另外一种歧视?
表面上鼓励oga完成学业,可是连宿舍都无法为他们准备,在他们学业上遇到困难上也无法提供帮助,只是一味地降低毕业难度……但实际上真正阻碍他们完成学业的其实是社会上oga读书无用的共识。
许清要了辅导员的联系方式,打算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
当初能在酒吧遇到卖唱的符霜,可见她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如今离开了许清的临时庇护所,她又能去哪里?
十二月份的盛源又冷了一个台阶。
许清参加了魔都那家公司的最后一轮面试,拿到了45万年薪的offer,但她还没有做出决定。
换个城市生活能让她从眼下这种要死不活的颓废中调整过来,而且能远离父母,对她来说是个绝对是个很好的选择。
许清最后一次尝试去符家打听消息,碰到了之前套路她的女仆装女孩。
一段时间不见,女孩头发留长了很多,穿衣打扮也显得成熟,见到许清从摩托上下来的那刻,少女转身就跑,她身后陆浩泽和陆浩明哈哈大笑,小崽子们没有缘故、肆无忌惮的取笑让许清都看不下去,喝了一声:“住嘴。”
鸭子一样的青少年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许清这个冷面煞星。
许清追上逃走的少女,抓住她裹着厚羽绒的手臂,“你跑什么?”
少女双眼瞪得又圆又大,红通通地恶狠狠地瞪着她。
许清:“还在生气?”
“我不想看见你,你别理我!”
女孩歪过头,脖子下面露出了埋在羽绒外套底下的项链。
银光晃过,刺得许清眼球生疼。
许清润了下喉咙,声音有些抖:“你不想见到我,为什么戴着我送给霜霜的项链?”
许清一眼能看出项链是她送给符霜的那条,因为上面有许清留的手工痕迹,是许清花了心思改的。
原版是一条羽毛吊坠挂在银质项链上,但许清在项链一侧镶了一颗不太明显的钻石,阳光照耀下那颗钻石比项链主体还夺目,属于是许清送给女友的惊喜了。
但这个惊喜毫无理由地出现在另一个人的脖颈上,而且是在她不辞而别之后。
“为什么?”
许清分明还记得,她替符霜系上项链的时候,符霜回过头在她侧颊上轻轻一吻。
那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许清的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记忆犹新。
那时候她是高兴的,捧着羽毛吊坠反复地看了好几遍。
“谢谢姐姐,我很喜欢。”
她没有注意到侧链上的小钻石,但许清注意到她佩戴了几天后就摘下了。
当时许清问她,她回答说:“洗澡很不方便,每次都要摘,而且天气冷了,戴项链也会被衣服挡住,你看穿毛衣就应该搭配胸针,或者这种长项链对不对?”
在服饰搭配方面一窍不通的许清被说服了。
此时此刻许清没心思分辨女友到底是不是糊弄她,同时也放弃了质问女孩脖子上的项链哪来的,许清松开差点把她外套拽下来的手,很克制地问:“你是不是见过符霜?她还好吗?”
女孩郁闷地摇了摇被抓疼的胳膊,将羽绒外套裹紧了些,摸着脖子上项链,瞪着许清说:“你好没礼貌,凭什么认定我的项链是你送给霜……符霜的?!”
“抱歉,”
许清神色平静地看着她,“我能认出这条项链,但我不会跟你计较这个,你能不能告诉我符霜在哪?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拜托您了。”
“真是,受不了你这种,”
女孩用力拽下项链,往地上一摔,“你觉得是你的,那你拿走好了!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该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别的心思,所以才偷拿了这项链?!”
许清静了一会,缓缓蹲下身捡起摔在水泥地上项链,拿在手里检查上面的划痕,平静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对不起。”
陆浩泽两兄弟踩着滑板鞋过来看热闹,朝少女扮鬼脸:“哟哟,这就哭了哦!太可怜了!狐狸精又被人嫌弃了!”
“哈哈哈真的哭了,快给她拍张照!”
许清眼神杀了过去,大声喝道:“滚出去!”
自胸腔发出的洪亮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两小子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其中一个摔了狗啃泥,惹得他兄弟放声大笑。
“太逗了,”
陆浩泽一边嘲笑他那滑稽的兄弟,一边贼眉鼠眼地小声议论,“你看看那狐狸精,又想着怎么爬床,太贱了太贱了!”
许清可算明白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整天忍受着这种羞辱可还行?
许清拿着项链的手捏成拳,冰凉的银链从指缝穿过,挂在几根手指上,在阳光下晃荡着闪烁银光。
许清将没人要的项链放入裤袋,抬起头彬彬有礼地询问:“需要我帮你修理一顿那两货吗?”
少女猛地抬起一双噙着泪的大眼睛,牙咬得咯噔响,眼睛散出精光,恶狠狠地说:“帮我打死他们,我替你坐牢!”
许清:“……”
天真的丫头,哪有替人坐牢这么便宜的事。
许清过去三下五除二地将两小子抓了起来,女孩殷勤地递来绳子,于是许清将小子们的腿捆起来挂在庭院树上,吊在太阳下晒。
犹嫌青少年的变声期的尖叫声太过刺耳,她拿胶带将两张嘴皮粘起来,警告说:“小子们,以后再敢欺负你们姐姐,我见一次弄你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