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他的位置。
“小春,我想和项东安拍单独的,你先过去吧。”
鹤南梦看到了一脸哀怨正在拍照的陈念荒,感觉他拍得一定不怎么样,索性就放下向春生。
向春生点点头,乖巧地接过相机检查结果。
结果有点出乎意料,照片里的四个人都很漂亮,他很会拍。
“我要和你拍。”
陈念荒有点小脾气,向春生不及时哄可能好不了。
西装覆着滚烫的热意,披在了她的肩上。
陈念荒揽过向春生的肩头隔着一层温热的布料,理直气壮的。
向春生有些无奈的笑着,头偏向一侧孩子气的他。
这下,陈念荒应该可以把那张抽屉里的拍立得给换掉了。
林杏楼的红色标语被拆下,那个精心准备了三年的礼物在这个夏天拆开,高班的教室空荡荡,讲台上落着半截粉笔和一层灰,黑板上留着水渍,仔细看还是能看清底下浅浅的刻痕,那是同学们在高考前一天写下的祝福。
一转眼的功夫,她好像和这个地方的联系不大了。明明不久前,向春生还为每天要爬这么多级楼梯烦恼,宋写宁还在后门望风慌慌张张地躲在教室后排偷吃泡面,林致优还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观看操场上的体育生,周柏羽正偷偷把板擦藏在黑板的最上方不给老师找到,陈念荒正在恶劣地把椅子向后靠挤占她的空间。
走廊有他们和日落共同剪下的一角,楼梯间有嬉戏打闹中弄撒的水渍,晾干了,晒透了。
他们收到了一张薄薄的毕业照,一本红色的毕业证书。
毕业就好像是一瞬间故事。
他们原以为,自己的十八岁结束会顺理成章地迎接十九岁,十九岁的生日过完就会回到十八岁,如此循环往复,可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接下来我们干嘛去?”
周柏羽激动不已,他想要马上去网吧。
宋写宁扶额:“饿死了,去吃饭!”
一行人刚要走就被叫住,卢瑞音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尖细:“陈念荒,你们几个人,帮老师把操场上的这些椅子全部搬回教室。”
他们假装没听见,纷纷不情不愿地回头,又被当作可怜的劳动力了
“老师,我来吧。”
顾长靳接过了陈念荒手中的椅子。
他看着向春生他们,眼神晦暗不明:“你们走吧。”
顾长靳一个人把椅子全部归好位。
或许,他也曾有一秒,是参与过,他们的青春吧。
饼干·剑客
林致优就这么被拉着走:“我们去吃什么?”
宋写宁边说边流口水:“当然吃砂锅面啦,都不知道以后上大学了还吃不吃得到,快馋死我了!”
周柏羽一听到这三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咽口水,这应该是他们所有人唯一的共同爱好。
就只有两个人慢慢吞吞地走在后面。
陈念荒自从出了校门,就一直牵住向春生,几乎一步都不放过。
向春生也就这么惯着他。
以至于周柏羽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陈念荒极尽炫耀地把向春生手拉到自己嘴边,磨了磨牙。
“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