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半死不活。”
“有你这么形容的吗?明明是帅得死去活来。”
……
这些人的话被一班同学们听到还是有一点小骄傲的,不过之所以距离产生美,是因为近距离接触陈念荒之后,还是觉得不接触更好。
宋写宁听到这些话,看了眼陈念荒,又看了眼学姐们,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正当她扭头想找林致优吐槽时,身边人没了踪影。她居然在帮向春生测仰卧起坐。
不知为何内心升出了一种被背叛的异样,所有人远离向春生是一件公认的事。林致优这样,自己和别人反倒成了这件事始作俑者,心里总归不太舒服,即便知道她也是被迫的。
向春生做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像是生锈很久的钢铁机器人,身上的每个零件都在发出反抗的声响。
林致优忍不住皱眉,这人演戏有点太过了吧,不过摘掉眼镜还挺漂亮。
柔顺乖巧的马尾散乱舒张,随着存在感强烈的呼吸声起伏着。
明明很痛苦,却依旧咬牙坚持着,原本林致优以为她会是一阙词藻浮华的宋词,一樽中看不中用的花瓶,现在看起来更像春雨夜里不断抽出枝条,疯长枝桠的枯木。那股子属于她的野草般旺盛的生命力。
而这样带着露珠的野草不过是浅洼地在寻常不过,最不值一提的一株。
自诩,如果换作是她,在面对如此孤立无援求告无门的境遇,绝对没有向春生那样的勇气。
“二十五个。”
向春生艰难地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去了厕所,独留林致优站在原地。
收回那颗该死的同情心。
好吧,是她活该。
林致优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撇了撇嘴。
校服·败北
陈念荒对这些目光向来都不甚在意,可今天他却频频看向观众席。
他想知道小企鹅到底会不会看篮球赛,很好奇她目光的落脚点。
结果,人压根儿不在。
为此在下半节还丢了两三个球。
动作跟着烦躁的情绪有些变形,总之心情不妙。
队伍里的吴健越语气带了些怒意,本来自己碰不到球已经很难受,这人还要连着给对面送球,于是便发火:“陈念荒,你能不能好好打?这种球都能丢?”
陈念荒把球扔给他后就站在了原地。
吴健越连接都没接到,被别人断了,只能站在原地控诉:“不会好好传啊?”
“对不起,手滑。”
他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吴健越怒火中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陈念荒丝毫不惯着他,挑衅式地回他:“我说你,小脑发育不完全,大脑完全不发育。”
“我靠,你丫才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