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揉了揉眼睛。
苏阳笑道:“敖广孝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回学校上课就行,不用担心了。”
“我这两天,得想办法赚点钱,刚刚又搭进去六万块钱,再不赚钱,咱们俩都要喝西北风了。”
司瑶顿时清醒了。
这才上午九点,一个晚上的时间,苏阳就把敖广孝买凶的事情解决了,让她回学校上课去了?
即便苏阳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踏实。
“我跟学校请了假,这两天都没事,你要去哪,要不然,我跟你一起?”
苏阳想了想,让司瑶跟着,也行,毕竟是司家的嫡长女,走到哪谁不得给个面子,谈事情也更方便,他当即答应下来,让司瑶来找他。
只是到底去哪赚这笔钱,他犯了难。
他现在,信用卡欠了五万多,又从王鑫那拿了三万块钱,双倍还他,就是六万。
给关飞那三万块钱,他得还人家一万块钱,剩下两万块钱,未必够给他娘做手术的,整个癌症治疗下来,怕是得十几万。
里里外外,他现在至少还缺了二十几万。
头疼啊,真是头疼……
苏阳蹲在马路旁抽烟,一个老头,蹬着三轮车,从他面前骑了过去,一面骑,一面用镲敲在三轮车的车把上。
duang,duang,duang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老头喊着:“收破烂,收破烂!”
“高价回收,冰箱、彩电、洗衣机。”
“电脑、空调、摩托车!”
“收破烂嘞!”
苏阳看着老头,狠劲地挠了两下脑袋。
上一世,他在监狱里看新闻时候记得,2oo8年上半年,铁矿石价格达到历史高点,紧跟着,九月份金融危机席卷全球,铁矿石价格,一下子跌回了2oo5年的水平。
整体价格被腰斩,跌幅一度高达百分之五十。
尤其是国内的废铁,干脆从4ooo多块钱一吨,跌到了16oo块钱一吨。
折合下来,一斤也就八毛钱。
全国上下,不知道多少人跟着破产,一堆堆的废铁,打骨折都卖不出去,全都堆在库房里烂着。
往日来回收废铁的,这会全不见了踪影。
可如果他没记错,也就是在铁价到达最低点之后,江城市钢铁公司,接到了一笔大订单,一举将全市范围内的废铁,以最低价,一扫而空。
就这,还没够,只是填补了订单百分之五十的缺口。
剩下的,不得不高价从其他省市买入,江城市范围的内,临近几个省市,铁价一时间翻了一倍往上。
江城市内,最先把铁卖给江城市钢铁公司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只是不知道,这事他记没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