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强被安置在舞蹈房里,就是夏临清当时呆的地方,不过现在反了过来,变成了他躺着夏临清看护他。
冷善俯身跪在地上,用两个拇指掐紧李伟强断手处上面一点的两侧位置,血已经止住了。
游瑭和严净悯走进来,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徐奶奶捧着个大盆,里面是半盆水和几个给小孩子喝水用的小铁杯,步履匆匆从游瑭和严净悯之间穿过。
这是在干什么?
游瑭看着徐奶奶把盆放在地上,水在她的动作下洒出了一小片,徐奶奶也不在意,挨个把小铁杯舀上了水一字排开在地板上。
这是要大家排排坐一起喝,以水代酒为李伟强举行葬礼的意思?
举行葬礼似乎不需要问血型吧,游瑭想,应该是要输血才对。
游瑭问:“血已经止住了?”
冷善点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急救常识普及度太低了,断手并不致命,又不是股动脉,操作合理很快就能止住。他自己乱弄,血没止住,现在已经必须输血了。”
说着一扬下巴,让骆映徽说。
骆映徽:“我们不知道他的血型,只能把我们的血和他的滴在水里,看谁能和他溶血,然后再给他输。输血输得不对他的血会变成果冻的。”
骆映徽神经还紧张着,她今天心脏跟坐了过山车一样,但是也有好处,比如她现在拿刀扎自己的手一点犹豫都没有了。
骆映徽切开手指处的一点点皮肤,把血滴进杯子里,至于李伟强,十分幸运,他根本不需要割破自己的好几个手指,冷善轻轻松开压着血管的手,血立刻又流了出来。
“可不能浪费。”
骆映徽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十分美丽,甚至还能开个玩笑。
冷善很赞同,于是干脆直接扯着他的胳膊滴完了所有杯子,滴完就拿布条把他手臂绑紧,倒也没再流血。
冷善笑着眨了眨眼睛:“一滴不漏。”
夏临清还捂着眼睛呢,他自己的血还不一定补没补回来呢,冷善不让他输血。
游瑭:“你们真的有一种死亡的幽默感。”
骆映徽把刀递给游瑭,游瑭径直割破手掌,把血滴到眼前的杯子里。
滴完感觉不太够,一把拉过站着看戏的严净悯。
严净悯:???
都没人问我愿不愿意就直接割了!?
“我还没同意给他输血。”
严净悯正色道。
游瑭才不管他,拉着他的手指往水里滴:“今天献血车搞活动,见者有份。”
这算是滴完了。
冷善看了一圈,突然问:“你们都是什么血型?”
严净悯是a型,游瑭和骆映徽都是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