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儿眼睛微睁,“……我没带财物出门呀。”
他的钱在出门前都给仵哥儿应急用了。
缚鸣不敢置信,“你一个孕哥儿出门,身上竟一分银钱都没带?那你这一路睡哪?吃的是什么?”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将就一下便可。”
棠哥儿不好意思的道,“我吃的是芝麻糊。”
缚鸣惊道,“你一个哥儿,胆子也太大了!”
这哥儿长的如此好看,也真不怕被歹人看上掳走。
棠哥儿垂眸没吭声。
这一路上都是饕餮在保护他,他不知饕餮何时才会回来,可他要等它。
缚鸣拧眉问:“那你怎么回去?”
伙夫长忙道,“我带一队人随棠哥儿回去取芝麻。”
缚鸣疑惑,“芝麻又是何物?”
怎么感觉到他就出去了一会,就跟不认识这个军队一样了?
伙夫长忙给缚鸣解释,缚鸣吃下第一口芝麻糊时还十分匪夷所思。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那沙子一般的东西,被热水一泡就这么好吃了?
承隽尹获救
天黑的时候,饕餮回来了。
它浑身狼狈,毛发结块,爪子上都是泥泞的泥土,嘴上却叼着一颗完好无损的灵芝。
它毫不客气的踩醒郎中,郎中一睁眼就看到一双黑红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吓得他差点原地去世。
在心里咒骂饕餮一万遍后,他终于熬好药,给棠哥儿送过去。
棠哥儿将药放在一旁放凉,用手把饕餮的毛发理顺。
饕餮知道自己身上太脏,趴在棠哥儿身旁,看似慵懒,一双发红的眼却带着警惕。
棠哥儿看出饕餮的疲惫,温声安抚道,“这儿很安全,你好好歇一歇,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去。”
他对饕餮弯起眉眼,“我有办法救夫君了。”
饕餮动了动耳朵,缓缓阖上眼。
郎中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东西瞬间就能要人性命,偏偏在棠哥儿面前比狗还温顺乖巧。
棠哥儿喝完药,郎中嘱咐道,“别急啊,你起码还得再休息一天。”
这灵芝再好那也不是神药,他说一天时间都是保守的。
如果条件允许,棠哥儿起码要休息一个月。
棠哥儿温声说,“我觉得我没事了。”
郎中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是郎中还是我是郎中!”
棠哥儿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郎中又心软了。
这哥儿也是救夫心切,他冲他凶什么。
他道,“若是明日要走,遍让伙房的人拉着你走,你这身体是万不能走那么远的。”
伙房的人要去拉芝麻必定会带上板车,棠哥儿也不重,让他躺在板车上赶路,伙房的人就算是看在芝麻的份上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