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三字接过,又问:“若这些银子都用完可还要继续收?”
棠哥儿只道,“到时再说吧。”
承三字走了,棠哥儿摸了摸肚子,眼神一沉。
若天黑后夫君还未回来,他便去县城寻他。
他走进灶房,问:“仵哥儿,你也是做买卖的,可算得了账?”
仵哥儿一边炒芝麻一边应道,“可。”
棠哥儿心定了,“若我去县里,这酱料买卖便先由你做主了。”
“啊?”
仵哥儿一惊,“你要一个人去县里,那怎么行?你可是孕夫啊。”
棠哥儿只反问道。“孕夫又如何?”
他先是夫君的夫郎,才是孕夫。
饕餮焦躁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承隽尹啊!你再不回来,你夫郎就要跑了!
我可拦不住啊。
“砰!”
门被踹开,一群人呼啦啦的冲进酱料院子,神色凶煞,“棠哥儿,你在正好。退钱!酱料我们都不要了!”
虽说承隽尹被抓时并没有说是何事,但纸包不住火,酱料吃死人的事很快就传遍整个县城。
他们也知道这事定是有猫腻,毕竟屋渐是什么人,他们心底都清楚。
但那又如何,承隽尹惹了县令,这酱料买卖定是无法再做了。
若是他们不赶紧来退钱,怕这钱就拿不回来了。
棠哥儿小脸一沉,“为何不要?”
“你们酱料吃死人了,承隽尹都被抓去衙门了,你还有脸问我们要不要?”
“我当初就说一个哥儿做买卖不靠谱!你们看,这会儿出事了吧?偏偏承隽尹被抓后,这家除了一个哥儿,连其它主事的人都没有!”
棠哥儿只感觉脑子一空,刹那间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无法去想。
棠哥儿奔走救夫
“棠哥儿!”
郝氏扶住棠哥儿摇摇欲坠的身体,对那些人怒吼道,“当初是你们求着要买酱料的,这会儿一群人来逼着一个孕夫退钱,你们有良心吗?”
昙哥儿护着棠哥儿,“这做酱料的辣椒芝麻都是我们洗的干干净净才送去给仵哥儿做的,我们自己都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吃死人!”
商人们说不过他们,本想仗着自己是汉子强来,却见小中小偏从棠哥儿身后走出,嗤牙咧嘴的朝他们靠近。
他们吓得往后一退,惊呼,“狼!怎么会有狼!”
有商人恍然大悟道,“好啊,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不还钱了!竟是连狼都抓来防着我们了!”
“呸!”
昙哥儿怒道,“瞎了你们狗眼了,这是狼狗!”
“钱退给你们。”
棠哥儿直视商人们,“从此以后,只要是来退钱的商人,日后我们家做的任何东西,都不卖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