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哥儿看了眼南氏,又看向棠哥儿的背影,张了张嘴,似是想喊住他,最后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无奈只能闭上嘴,眼神黯淡的继续干活。
屋内,承隽尹抱住棠哥儿,低声说:“棠哥儿,我们没钱了。”
他们这些日子总共存了三百七十六两,给陈扰平三百两,买地花五十两,现在手里还剩二十七两。
这二十七两用来买砖头支付工人围墙的费用怕也只是堪堪够用。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就一个字,穷。
棠哥儿踮起脚尖亲了亲承隽尹的嘴角,“钱没了可以再挣。”
只要夫君在他身边,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承隽尹捏了捏棠哥儿没多少肉的小脸蛋,问道:“你最近又瘦了。”
他一顿,说:“……还黑了。”
他的夫郎,又双叒叕黑了!
棠哥儿委屈的抿着唇,问:“我不好看了,夫君不喜欢我了吗?”
承隽尹忙直起背,“怎么可能!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棠哥儿垂着眸,卷翘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阵阴影,“那夫君为何一直说我黑了?不就是因为在意我的外貌吗?”
承隽尹:“……”
因为你是真的黑了啊。
但他哪敢真的这么回答,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不说了?”
棠哥儿抬眸,眼神狡黠,哪有一点伤心的模样,“夫君可要说到做到。”
承隽尹:“……”
又被棠哥儿忽悠过去了。
他发泄似的捏了捏他的脸,没好气的说:“等着,我做红烧猪肉给你吃。”
棠哥儿乖巧的回应,“好呀。”
南氏被辞
午时,灶房里飘出一阵阵诱人的香味,郝氏等人被香的直吞口水。
他们是没有吃午食的习惯,但棠哥儿被承隽尹养的一日三餐,餐餐不落。
承隽尹无论多忙,都不会忘记给棠哥儿准备吃的。
昙哥儿捂着肚子苦着脸说:“这活什么都好,就是这段时间格外的折磨人。”
他们倒也不是饿,主要是馋。
奇怪的是,他们自己也做不出这么香的味道,承二到底是怎么做的?
郝氏笑着说:“行了,干活吧。”
“郝婶。”
承隽尹从灶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大碗里是泛着油光的红烧猪肉,“今天做的多了些,麻烦你把这些分一分。”
众人闻言眼睛一亮,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一碗肉不多不少只有五块肉,肉有大有小,郝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分给南氏的时候拿了一块最小的肉。
南氏抓着荷叶的手一紧,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把肉用荷叶包好,揣进怀里。
哑哥儿分了一块最大的肉,他愕然的摆手,指着碗里那块最小的肉,意思是这块就行。
郝氏却强势的将肉放进他手中的荷叶里,“这院子里就你干活最卖力,这块肉你该拿。”
哑哥儿闻言,将荷叶递给他,用手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