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算特别殷实的家境令我只能几个月出国一次,在此期间,除了上课,我还需要打工以减少家庭的负担,不过那又如何呢?我甘之如饴。
直到我大三的那个夏天,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那是七月的一天,20岁的我在德国汉堡看完手冢的比赛,随便进了一家咖啡馆,想着随便吃点什么,顺便坐个几小时,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机场的。
正坐着发呆的我,突然就看见一个人走进咖啡馆。
“お久しぶりです(好久不见),栗花落。”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位“茱莉叶”
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也意识到,即便他们几年未见,手冢看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柔软。
我不知粟花落桑有何难言之隐,可面对手冢的邀请,她犹豫再三还是松了口。
我想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眼神完全出卖了她的内心,那双想要触碰又不敢触碰的挣扎爱意。
她在挣扎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的心脏被一把刀割的流血不止。
在这苦痛中,我又拿出了那封已经藏了12年的情书
痴痴地盯了许久,我忽然想要点上一把火,将这封情书连同过往的心意一同烧尽。
可是,举起的打火机久久按不下去。
我承认,我做不到。
终究我只能叹着气将它收起来。
自那之后,我专注于学业,再也没有因为他出国。
时光的车轮不断向前滚动,我也被拉着往前走。毕业工作后,我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恋爱,结婚,生子,回头望过去,似乎就只有我一个人够留在原地。
你不要太挑剔了,不然就只能做老姑娘了……
你要求这么高,哪有人做到的……
你也不小了,再不结婚,过几年可就要打对折了……
周围的人不断“好心的”
在我耳边念经,周边也不乏有人在这样的念咒中妥协败阵,走进婚姻之中。
而我只会在房间里看着手冢的海报,默默出神——
当少女时期遇见太惊艳的人,将就便成为了不会在我人生中出现的词。坚持了这么多年的喜欢,若是因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妥协,我过往的那些喜悦、悲伤、嫉妒又算什么呢?
手冢国光,是我生命中的太阳,因为他,我才能在东京最好的医院工作,因为他,我才能成为更好的人。
伴随年纪的增长,身边各种催促的聒噪声音逐渐减少,而我也乐得清静,在家空闲的时候,我常晒着太阳,靠在躺椅上看书,而猫咪则安静地趴在我的腿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