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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世子又是如何得知?”
小顺子刚一问完,心里便有了答案,那泗北贵女,可不就是扶渡的人吗。
“你不必劳神,那泗北贵女不是已经被皇上送走了吗?”
泗北与大齐生了那样的罅隙,虽然现已遭平定,可那泗北送来的贵女终究是留不得了。
——“小顺子,我身边,真真是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了。”
尘埃落定
秦州城里。
一身玄色长衣的男子坐在马车上,用手中的折扇撩开轿帘,又一张白玉似的俊脸显露出来。这二人的气度非凡,频频引人侧目,小顺子注意到了路人的眼光,轻咳一声以做提醒。
齐临渊意识到,收回折扇,轿帘便又落了回去,将轿内的风光挡了回去。
扶渡分了个眼神给齐临渊:“皇上这么慌做什么?宫中人皆说奴才与清茗世子有几分相似,就算是在京城,约莫也无人能识破了奴才的什么。更别提是在这秦州,就是见过清茗世子的人都无几,皇上何须这般小心翼翼?”
“秦州城里莫说是见过清茗世子与你的人,就是见过朕的人都无几,朕担心的不是这个。”
齐临渊扭头看着扶渡,“只是清茗世子冠如宋玉,这般容颜,朕却怕被别人觊觎了去。”
齐临渊的目光投来,扶渡却又不愿看他了:“清茗世子冠如宋玉,又与奴才何干。”
齐临渊小声跟了一句:“清茗世子冠如宋玉,朕的扶渡貌若潘安。”
扶渡这下便是理也不理了。
齐临渊说这话时,已经不打算能得到扶渡的反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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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一会儿,小顺子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皇上,世子,秦王府到了。”
齐临渊此番便衣出行,知晓他行程的不过几个国戚近臣,秦王齐兴桓不便大张旗鼓地迎接齐临渊,却又怕怠慢了君王,左右为难。
好在齐临渊并非对这些事斤斤计较之人,不管齐兴桓是何规格待自己,与齐临渊来说都无妨,他此番来秦不过是为了陪扶渡来送走他在世间最后一个亲人,又不是来享乐的。
“皇上万福金安。”
齐兴桓朝着齐临渊行了礼。
“皇叔免礼。”
齐临渊扶起齐兴桓,“朕带着清茗世子,来送秦王妃最后一程。”
“原来是朝歌啊。”
齐兴桓瞧着齐临渊身后带着帷帽的白衣男子,“上次一见还是数年前的宫宴上,那日远远一见,未能说得上话,谁承想再见面时竟是物是人非了呢。”
扶渡虽非齐朝歌本人,听了齐兴桓的话却也不免有些伤感,按耐下鼻头用上的酸意,轻声朝着齐兴桓问了声好:“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