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半夜,山地,古墓,姿容绝色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一个老实的男人,当代聊斋无疑了。
林渊缓缓问了一句:“你不会死?”
“会。”
“你是什么?”
“妖精。”
“什么妖精?”
“黑山老妖。”
林渊沉默了一秒钟,将手机塞回口袋,两只手撑住白纱的身体,往上掂了一下。
白纱咬着嘴唇笑了下:手臂遒劲有力,很好。
“黑山老妖。”
“唔。”
“你的鸟和蛇呢?”
“在你身上。”
“啊!”
“昂着头呢!”
林渊不再说话了:向来是他招蜂引蝶,怎么被她招猫逗狗了。
算了,她不算人。
他想了想又问:“你怎么在这儿?白纱。”
白纱低头不回答,却忽然张口咬在林渊肩头,她狠狠咬了他一口,林渊吃疼,伸手去拨,白纱松开手臂,跳了下来,“等你啊!林渊。”
林渊笑了:我就说嘛,平白地演聊斋啊!不过,你这戏很好啊,差点信以为真。
白纱微笑着,复又走近林渊,她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问他:“你为什么来找我?谁派你来的?”
林渊亦是笑,他伸出左手拦住她的腰,“你每次都要戏弄别人一番吗?”
右手的刀尖已经抵上白纱后腰。
“刀,对我没用。”
白纱伸出抚开:这个林渊当真是吃软不吃硬。
她叹了一口气,眼神悲戚。
林渊皱眉:她这个女人,是又要玩什么把戏了!他不知怎的想起他看过的有关猫的纪录片,猫总会把猎物反复折磨而后才杀死。和这个女人好像,她真的喜怒无常把戏又多,偏偏又生的千娇百媚
白纱的手指碰触到林渊手臂上的海鸥手表,她眨巴眨巴眼睛,从林渊手中夺走刀,“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林渊的眼中眸光骤亮:原本白纱是说要好好看好吴蓓才告诉我真相的,但是我确实没看好她。没做到。那现在,她愿意提前说了吗?
白纱冰凉的手指描画着林渊面部起伏的轮廓,林渊感觉如青蛇缠脖,雕鸮啄眼。
“我告诉你当年的事,你告诉我谁派你找我,如何?”
白纱莞尔一笑。
经过今晚,她愈发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观望着她,她得先下手为强了。
林渊想了想,口袋里的刀壳隔着衬布,摩擦着他的身体,有些冷冽。
戴着手表的左臂攀上白纱的后颈,表带触碰到她的身体。
“你认识我这块手表?”
白纱的手指慢慢在林渊的肩膀弹动,如同他的身体是一柄胡琴:这是来求证了。
“我当然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