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激动,也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段昭庭对他笑笑:“酒量不错。”
“我看你的教授们平日里应该不怎么沾酒,我也不强求他们陪我喝,你说你叫楚一?”
楚一点头:“是的,段总,我叫楚一。”
“你陪我喝吧。”
楚一就这么在众人或不解或羡慕的眼神里坐到了段昭庭的身边。
“段总,红酒见底了。”
郑则一看,准备去叫人开新的,结果被段昭庭碰了衣袖。
“去把我带过来的酒送上来。”
一瓶70年代的麦卡伦就这么被开了瓶。
楚一看着面前的白兰地,有些疑惑,好贵的酒。
而且,这酒肯定很烈,再喝下去他就要醉了。
清澈而富有光泽的酒液颜色很漂亮,楚一不知不觉就灌了一口,嗓子都烧起来。
“你有过一个叫苏时年的舍友?”
楚一头已经开始晕了,一听到苏时年的名字,他下意识看了眼陈正舟,这个段总看来还惦记着小年救过他的事。
“对啊,段总,您还记得小年,他出国读书了最近才回来。”
话音刚落,楚一的酒杯就倒了。
酒液立刻顺着桌面下流,他还没反应过来,段昭庭的黑色衬衣就被打深了一块,连带着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也溅上了光泽的液体。
好像闯祸了。
楚一酒醒了些,立刻站起身来想要去给段昭庭擦一擦,被郑则拦住。
陈正舟站了起来,段昭庭并不强迫所有人喝酒,他只喝了点茶,看这一切看得很清楚。
楚一的酒杯,是被故意碰倒的。
“段总,真不好意思,是我的学生醉了,莽撞了。”
段昭庭摆了摆手,解下了那块表,意思是不计较什么,但陈正舟知道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郑则,带这位楚先生去一边休息下。”
“今天的事情谈得都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可以回去。”
陈正舟没走,他看着段昭庭神思清明地和告别的负责人说着项目未来的事情,半点儿沾过酒的神态都看不出来。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段昭庭很浅地看了陈正舟一眼:“陈导还不走?”
陈正舟心里有些乱,他年纪自然是比段昭庭大许多的,这位段总表面上对他也很尊敬,但今晚那幕明明就是有话要吩咐他。
“段总,我年纪不小了,也想早点回去休息陪陪家人。但是段总应该还有事情想和我说,否则我的学生弄脏了您的腕表,我也过意不去。”
段昭庭闭了闭眼,紧接着给了他一个还挺和善的笑:
“其实是这样的。陈导的学生救过我,我以为有了那次遭遇,陈导今天会把他给我带来,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我还挺想看看他。”
那个长字段昭庭咬得有些重,好像真的是想见一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