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明白,段昭庭给他发了解释:
“下午下课后,吴叔送你去超市,买完东西,让吴叔送你来我家。”
段昭庭想了想,又补充道:
“之前说过的生日宴在周末,有些要注意的事情和人,我想和你当面说。”
苏时年刚刚还惊讶段昭庭会提出让他直接去他那里,紧接着段昭庭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看来主要还是生日宴。
这场戏,应该很重要很重要了。
段昭庭:“如果觉得晚上回宿舍楼不安全,就不要回去了,吴叔送你上学。”
苏时年:“好!”
下午上的是临床实操课,有些累。
苏时年累得给自己灌了一瓶水,用纸巾擦了擦鼻尖、颈间的汗。
一起上课的同学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不少人选择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苏时年还惦记着晚上还要去超市的事,换好衣服直接出了教学楼。
可能是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他一出教学楼,就觉得浑身发冷,冷汗密密地贴着后背,他厚厚的外套都有些不防风的感觉,冷风贴着往身上扫。
裤兜的手机“叮”
了一声,苏时年点开一看。
段昭庭:“下课了吗?”
苏时年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他摁着语音框:
“下课啦,下午这个实操课好累,不过,还好过一会就去逛超市了。”
他声音有些哑,段昭庭皱了皱眉,背景音里还有飕飕的风声。
今晚,降温了。
苏时年拉紧了拉链,大步走向校门口。
就在他想发个消息问问吴叔到没到的时候,有个人叫住了他。
“苏时年。”
在杜大里能叫他中文名字的没几个,苏时年一听就听出来那是顾至诚。
他往旁边站了站,眼睛里有一丝防备:
“怎么了?”
顾至诚穿得看起来比他暖和,苏时年身体微缩着,往避风口移了移:
“为什么叫我?”
说话间,苏时年瞄了眼手机,吴叔还没给他回消息。
灯光下,苏时年巴掌大的脸几乎全埋进了宽大的连衫帽里,他额前碎发有些长,一直遮到眼睫,尖尖的下巴搁在高领毛衣里,瓷白的一张脸,有些乖。
顾至诚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观察苏时年的脸和他身体动作的细节。
事实上,来了英国后,每次见到苏时年,他的心里总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顾至诚清了清嗓子,表情依旧有些高傲:
“没什么,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苏时年眉毛一蹙,怎么还是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