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碎玉找着话题,两个小姐同路却都不说话,也显得怪怪的。
安初萦把荷包拿了出来,笑着道:“我也不会别的,绣了个荷包。”
针织女红是女子的本份,安国公府又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送个自己做的荷包,怎么想都合适。
秦雪宁接过来看看,笑着道:“姐姐的手好巧,我就做不好这些,只写了一副字,也不知道二奶奶会不会嫌丑。”
“姐姐一片心意,二奶奶怎么会嫌弃。”
安初萦笑着说。
秦雪宁好歹是自己动手呢,她都让红玉代劳。国公府人口多,每月都有人过生日,有时候一个月还有两个。闲来无事时,她便让红玉多做几个有备无患,不外乎荷包,香囊,扇套之类,有过生日的就送一个。
不过秦雪宁送字,要是重视女儿才学的人家自然没事,偏偏国公府认为女子读书无用,送字也就显得有点出挑了。
“妹妹针线真好。”
秦雪宁真心夸着。
国公府虽然提倡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也不可能让女儿当睁眼瞎,府里的女儿们都是上过两年学的。不过她格外喜欢诗书,因安太君疼她,并不责怪。
至于针织女红,实在很一般。
安初萦笑着道:“姐姐喜欢,我送姐姐一个。”
存货还有十来个,送秦雪宁一个也不值什么。
“怎么好要。。。。。。”
秦雪宁连忙推辞。
安初萦笑着道:“不值什。。。。。。”
一语未完,突然一个急切的声音插过来:“妹妹。。。。。。”
安初萦和秦雪宁皆是一怔,只见三爷安初贤从旁边角门里走出来,他直盯着秦雪宁,着急说着:“听说妹妹病了,现在可好。。。。。。”
客观来说,安初贤的个人条件很不错。
样貌出众,性格温柔宽厚,虽然是大夫人和安太君的心肝宝贝,各种娇宠着他,却没有养成安初贤娇横的脾气。对姐妹们说话很温柔,对丫头下人也不错。虽然不是雷厉风行,能成一番大事的大男人,却也是个温柔的好男人。
安太君希望能促成这门婚事,有一半原因也在于安初贤的脾气。
这样的男人,就是哪天安太君闭眼去了,也不用担心秦雪宁被欺负。
“真是巧,这里遇上三爷。”
安初萦笑着打断安初贤,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只当是巧遇。
看安初贤这份焦急万分的模样,对秦雪宁的情义倒是不急。
只是。。。。。。
秦雪宁都被打发到后罩楼了,家里的态度己经如此明确,表兄表妹要是闹出什么来,只怕大家脸上都过不去了。
再退一步说,就是他们表哥表妹想闹,也不要在她跟前啊。尴尬不说,麻烦更多。
安初贤仿若这才看到安初萦,道:“萦妹妹好。”
嘴上叫着安初萦,眼晴却一直看着秦雪宁。
他与秦雪宁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今生非她不娶,只是这份心意无法传达给大夫人。
秦雪宁被打发到后罩楼的事他当然知道,他一直都想去看秦雪宁,只是身边婆子丫头盯的太紧,几乎让他动弹不得。就连向来支持他的安太君似乎也改了主意。
他心中越发焦急,实在是爱极了秦雪宁,不能没有她。
安初萦微笑着,似有似无的挡在安初贤和秦雪宁中间,道:“三爷也是去给二奶奶拜寿吗?”
明知故问的话,但她要是不说话,总不能任由安初贤和秦雪宁讲情话。
她也姓安,跟着安初贤是堂兄妹,按礼法规矩跟亲兄妹差不多。他们在一起多说几句话,不会有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
“是啊。”
安初贤胡乱应着,他脾气温和,心中十二万分着急,也不好推开安初萦。
只能用眼神传情,直直看着秦雪宁。
秦雪宁也看着安初贤,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是化成了无声的眼泪。她如何不知道安初贤的心意,这些天她在后罩楼上何偿不是想着安初贤。
只是缘份至此,她也是。。。。。。
“妹妹别哭,你别哭。。。。。。”
安初贤看她哭了,再也忍耐不住,跟着哭了起来,“我这就去求母亲,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接妹妹回来。”